陈栩谦摸她大腿,手感一如既往地好,嗤道:“照你这样露腿,不咬你咬谁?”
“你们那桌女的又露腿又露胸,恨不得塞下一部手机,你不照样看得喜滋滋。”
陈栩谦无言:“我什么时候看了?再说你和她们能一样吗,人家露你也露。”
她一听这话就乐了,感觉有点儿意思。
卜善戳着他的脸,明知故问:“你说说,哪不一样啊,我和她们哪里不一样啊?”
“哪里不一样你没点数嘛,人家露至少有点资本,你呢?”陈栩谦嫌弃道。
搞了半天,原来是对牛谈情。
人家的关注点,根本就跟他不在一个频道,自己体会出另层意思,还挺美的。
说起这事儿,卜善就是一肚子气,之前陈栩谦就老说她胸在她身上,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。
唯独没有见过:大?波。
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身材真的很差,还冲张季卉抱怨过。
张季卉听完乐得不行,说一六五的身高,八十八斤。你身材要是不行,别人还要不要活了,虽然胸差点意思,但勉强和这身板匹配吧。
又劝她,对于男人胸就没有上限,听听就得了。
卜善闷声道:“那你就去找你的上限吧,我这个下限先走了。”作势就要离开。
真是个气轱辘。
陈栩谦伸手将人掰回来,还没开口,倒被卜善抢了先。
“你又要干嘛,别动手动脚。”
他握着她手,有些郁闷:“听话。不找点花露水擦擦,一会痒起来真在里面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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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 这话说得还挺对,腿到底是自己的。一会真在里面一直挠,成什么样子了,她老实就被他牵着走。
卜善坐在阳台的藤椅上,腿搭在陈栩谦大腿上,他刚叫服务员去拿花露水,到现在都没回来。卜善觉得又有些痒,又想伸手去挠,被陈栩谦一掌拍开。
“听话。别碰,你手脏死了。”
“你来试试,痒死了。”卜善嘟囔着缩回手。
陈栩谦眼角噙笑,帮她吹着蚊子包,目光扫到搁在桌上的那几块鹅暖石,问:“怎么又去拣这些小破石头?”
他俩有个共同点,那就是都有些收集癖。
要说陈栩谦喜欢些老年人爱玩的东西,那卜善就是爱收一些小孩的玩意儿。稀奇古怪的画、歪歪扭扭的雕塑,其中最爱的就是石头。
无论大小,只要是长得有些独特,不管在哪儿,她都要想法子顺走。
卜善在台灯下照照,献宝似的递给他看,“挺好看的吧,别说还有点透。”
陈栩谦见她那专注的样子,开玩笑道:“别小家子气了,那天送你块玉,天天抱着玩。”
这时服务员走过来,态度恭顺说:“不好意思陈总,山庄还没营业,行政那边还没购置花露水。”
陈栩谦正声道:“你告诉他,再过几天就要营业了,这点东西都没准备,他想干什么?”见她还低着头又说,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一回头,就看见卜善瞪着他,腿也挪开放地上,那副神情就是——说说吧,现在你怎么办。
陈栩谦把她腿又搭过来,噙笑:“急什么,总有办法。”
卜善笑了:“你有什么法子?”
他沉默不语勾起嘴角,沾上人体分泌体液就往她腿上擦。卜善一惊,连忙把腿往回收,惊呼嚷:“陈栩谦,你这是变态啊。”
陈栩谦牢牢钳制住她腿,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说:“别动。你懂什么,口水在古代有玉泉、甘露、金津玉液等等美称,里面还有一种叫溶菌酶的物质,有消灭细菌的功能。怎么就不能给你消毒了。”
在他一嘴谬论中,早已用他的所谓的“玉泉”,给卜善腿上的蚊子包,全给涂抹了一边。
话虽是这么讲,以前小时候卜善被蚊子咬了,李隽香也是这样给她消毒。但还是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膈应的不行。
陈栩谦一如既往相信自己的辩论,挑眉笑看她。
卜善神色怪异,掉转话题:“反正什么话到你嘴里,黑的都可以变白的。”
“本来就是。”
俩人一打一闹回餐厅,里面的人早已喝到踉跄,步伐蹒跚满身酒气。
陈栩谦低声对她说:“拿上酒杯跟我去见下李总,他夫人是美术协会的副主席。”
这一年不管有意无意,陈栩谦都会帮她去打点,日后可能用到的资源,想让她以后在这条路上,走得轻松点。可卜善不擅交际,也表明过怕坏了他的好意。
陈栩谦倒觉得无所谓——这是专属于年轻女孩才有的,不世故,不圆滑。
他也体贴她,每次都是他带着去引荐,卜善只顾在旁边站着,等他们聊得差不多时,跟随陈栩谦饮尽那杯酒。
走到屏风的另一边,仍是他在跟主位的那人客套。卜善依旧端着杯子在陈栩谦身后,时不时跟着附和两句,聊到自己的时候,她就点头笑着讲几句。
低眸的一瞬间,在昏黄的吸顶灯下。
卜善余光看到,苏邰正帮肖韫夹菜。两人相视一笑,肖韫又凑到苏邰耳边窃窃私语,气氛始终默契和睦。
可谁又能想到,刚才在檐廊时的暗潮涌动,针锋相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