卜善乐得不行，这话说得跟老鸨一样。
苏邰瞪她一眼，又道：“您要是实在闲的慌，翟麦刚在外面勾搭上两个红，分你一个成不？别叨扰我的模特了。”
说完她示意肖韫赶紧把陈栩谦给带出去。
等他们走后，苏邰又把由头转向卜善，“还吃呢？”
卜善盯着面前的饭，低声说：“他叫我吃的。”
“怎么那么听话啊......你。”
开场的时候，秀场灯光半暗，舞台两边的发射器射出两道强光。陈栩谦他们坐在距离舞台最近处，欣赏着这场走秀。
最开始他还挺担心的，但轮到卜善出场时才被惊讶的到，跟专业模特肯定是没法比的。
但好在卜善十分自信，每个定点卡得也极好。
虽然脸上没表情，但有种凛然的漂亮。
没想到这丫头可塑性竟这么高，不知不觉竟有些看呆了。肖韫在旁边推他：“就这么担心？”
陈栩谦话说得不入耳：“我只怕丢人，其他的都不担心。”
“就算她摔倒了，也没人知道她跟着你。”肖韫看了眼台上低低笑，“死鸭子嘴硬。”
秀结束后，灯光重新亮起。
苏邰迎着众人的掌声，缓缓走上台来，讲起了这场秀的灵感和心得。
陈栩谦问：“你和苏邰还僵着呢？”
肖韫望着台上被灯光簇集的人，苦笑：“你知道的，我和她之间的主动权，不在我这儿。”
“你们有必要为一个死去的人搞成这样？”
肖韫不语，这种事他觉得没必要，但在某些人心里就是不
可触碰的禁区。
走不进去，也脱离不出来。
这场秀落幕后，卜善被陈栩谦拉着在后台卸妆，他实在是看不惯她满脸的大浓妆，不知道还以为是cospy。
苏邰刚跟几个负责人寒暄完，才抽身过来，说：“一会你们也去庆功宴，玩一玩。”
卜善早就听说今天晚上的庆功宴，请了当红小生热场子。
她用期许的目光望向身边的人，陈栩谦见她那恳求的模样，就知道这丫头还是想去。
他戳着卜善的脸：“先把这张京剧连洗干净再去。”
苏邰只觉得腻乎，摆着手就走了。
庆功宴上，那位当红小生就只唱了两首歌就离场了，卜善连签名都没要到，有些郁闷便开始找东西吃。
回头望望，陈栩谦正和别人聊天，怕他一会要找她，就给他发了条短信说在冷餐这边。
然后卜善就把手机搁在桌子上，端着盘蛋糕吃着。
忽然身旁有人拉住了她，卜善有些纳闷，见是一个比女人还妖娆的男人，娇媚地冲她笑。
卜善只觉得头皮发麻，赶紧掰开他手，声音发颤：“您有什么事就直说，别这样。”
那人眼波流转，声音也怪怪的，道：“亲爱的，我叫尼克，你可以叫我可。”
卜善一直都接受不了，不熟的人叫她亲爱的，宝贝，亲之类的话语，总觉得就像在淘宝购物，客服问亲亲，有事吗？
女人还好，何况是一个大男人。
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勉强笑：“尼克您好，我是卜善。”
尼克倒不在意卜善的尴尬，自觉去拿她手机，贴着钻的长指甲敲击屏幕，问：“亲爱的，你屏保上的图是哪位设计师画的呀？”
卜善发誓，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嗲的声音，连人畜无害的张季卉口中也没听过。
她讪笑：“我自己画着玩的。”
屏保上的图是那天不小心打翻了颜料，她随手涂鸦玩的，后来见成品还不错，就拿来当做壁纸了。
尼克听到后特开心，声音都尖锐了几分：“亲爱的，我是服装设计师，苏邰也是我的好朋友。你也是看秀的吧，这样你把这图授权给我怎么样?”
卜善迫于只想摆脱这人，道：“不用那么麻烦，我现在就发你。”
“真的吗？亲爱的，那这样实在是太好了。”马克说着还双腿夹紧轻屈膝盖，一副小女人的模样。
“没事。”
她拿过手机，心想只要你赶紧走就行。
苏邰笑着过来，很贴心把尼克拉到自己身边，看了眼手机，说：“这可不行啊，尼克。你得买......还得花大价钱买。”
卜善连忙摆手说不用。
“这可不行。”苏邰瞪了卜善一眼，叫她别说话。
“她可是我朋友，ym油画系高材生，你要是想用到衣服上，肯定不会只用这一张对不对？要不你买下来，她还可以多给你设计几种，参考性也更多，这样岂不更划算？我这场秀选色都是她帮忙做的，效果不赖吧。”
尼克眼神变了，娇笑拍打苏邰的肩膀，掏出名片递给卜善。
“亲爱的，这是我的名片。我再加下你微信，方便日后联系。”
加完微信后。
尼克蹬着铆钉鞋，道：“亲爱的，到时候call你哦。”
苏邰等他走之后，才鄙视卜善：“你是慈善家吗？有钱还不赚？”
卜善怔了几秒，指着尼克摇曳的身姿：“他......”
“惊成这样？”
“他到底是男是女？这扭得太女人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