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望见门口的身影,李锦炎疾步走过去,扬声喊了一声母亲!
“锦炎,思涵,你们可回来了!”
李锦炎让虎子将车推回家了,他和夏思涵抱着布匹和绣线回来。
见到母亲忙将她迎进屋子。
“母亲,城里戒严,我们这才回来晚了。”
李锦炎喝了一大口茶水抹了抹嘴,这才喘口气说道,夏思涵已回来就进厨房忙碌起来,不一会端出面疙瘩和油酥饼,还有一碗红烧鱼出来。
李母望着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是心疼,不过听见城中戒严,不由得好奇。
“这世道越发不太平了,到底出了什么大事?”
“没什么大事,只是宁王回乡省亲,官兵多了些,加上媳妇贪心,光顾着看布料了,这才耽搁了。”
夏思涵接过话茬解释道,故意隐去了城门口的那张告示,只不过不想婆母担忧而已。
可李母听说宁王二字,啪的一声掉了筷子,将二人吓得不敢做声。
“母亲!”
好半天李锦炎才问出来,李母慌将筷子拾起来,脸上一抹掩饰的笑。
“无事,只是今日站的久了,等你们回来有些累,吃饭吧!”
母亲虽然这么说,可李锦炎还是觉得不对,正待问,脚下却被人轻轻踢了一脚,抬头看见夏思涵对他轻轻摇头,他只得按下不表。
饭后李母借口累了直接回了里屋,夏思涵和李锦炎回到自己的屋子,忧心不已。
她想起前世,那时遇见李锦炎时他已经是某个人家的公子爷了,人称三公子,可对他的阶品并无半点印象。
今日说起宁王,婆母的异常反应着实让她觉得奇怪,她有个大胆的想法,若不是宁王就是锦炎的生父?
可转念一想不太可能,若是真的,那婆母为何说锦哥没了父亲?
夏思涵委实想不明白,而李锦炎也是,先前他就觉得母亲不对劲,那次思涵说妾室的时候母亲脸色难看,如今提起宁王,母亲又失态至此。
莫非,母亲与那宁王有关?
想到这,李锦炎心头一惊!不可能!母亲守寡多年将他养大,他怎可质疑母亲的清白?
李锦炎叹息一声,搂着夏思涵道:“思涵,改日若是得空你要帮我问问母亲,今日晚饭时她确实奇怪。”
夏思涵也有感觉,不过她还是劝慰道:“若是母亲有秘密不想说,我们还是莫要深挖,万一是段不好的回忆,岂不是让母亲伤心了?”
“我也曾这么想过,只是这么多年里我只知道父亲没了,却从未悼念过他老人家。”
他亦问过母亲,母亲却只是流泪,问的多了,他也就不问了,免得母亲伤心。
夏思涵闻言心中越发好奇,不过还是觉得暂且不提,该说的母亲一定会说。
若是贸然发问,恼了她可不好。
夏思涵见他眉头紧锁,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,“锦哥,母亲的事我们稍后再说,今日你累了,我给你烧水沐浴吧!”
说着她的脸腾地红了,李锦炎望着她脸上的红晕,轻笑一声将她抱起送到了厨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