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仔细看,看河边和草堆里有没有烟头烟盒什么的,要新鲜的。”
“哪那么好找啊,再说,他们吸完烟往河里一丢,你也看不出来啊。”孙齐元觉得彪哥是瞎指挥。
“要是好找还用我们找啊,我们堵的就是他们一时大意,我总觉得他们不是专业盗墓的,肯定会有疏忽。”彪哥也说的头头是道。
往下游走了差不多两公里,来到一个小桥边,三人一路低头找来找去,也是一无所获。这桥是通向河对面的,彪哥估计盗墓的人不会往河对岸走吗,对岸就是公路,有监控啊。
彪哥坚持继续顺着河往前走,待到又到了一个桥边时,依然是什么都没发现。
“可能人家就根本没顺着河走,可能早就翻山了,咱找也是白找。”孙齐元开始发牢骚了,没有了一开始的激动。
彪哥也无奈,难道是判断错了,他本想坚持继续往前走,但孙齐元和陈绍远都坐在桥上没动,这都走了差不多四公里了,还是不好走的河边,累了。彪哥也只好跟着坐下歇会。
“要我说,这些人根本就抓不到,肯定是团伙作案,有胆子大半夜来挖坟的根本不是新手,就算是是新手也得有老手带着,不然谁敢啊,又不是偷钱包,谁都能干。”
“也是,就是敢偷,你要卖不出去也是白偷。”陈绍远也赞同孙齐元的话,贼要销赃,特别是骨灰这玩意,总不至于偷回家留着看吧。
“我还是觉得应该是附近的熟人作案,或者至少有熟人参与,不然这么偏僻埋着一老太太的事谁会知道啊,又不是路边,挖了就能跑,万一被发现了,都有可能被村里人活活打死。”彪哥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。
“咱先回去,看看派出所的问出什么没,没准都破案了呢。”孙齐元不想再走了。
“怎么可能破案,又不是神探,这才一天不到,能问出线索就不错了。”彪哥知道破案的辛苦,如果这么快就破案了,只能说明那盗墓贼也太笨了,把身份证扔在现场了。
三人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回走,没有了过来时的精神了。除了彪哥还左瞅瞅右看看,孙齐元和陈绍远都懒得低头了。
差不多走了四十分钟,才算走完,围观的人群似乎比早上还多,还传来一阵阵的哭喊声。
“我可怜的三姑啊,你的命咋这么苦啊,活着的时候就没少遭罪,这老了老了,还捞不着安生,咋又碰到这种事呢,哪个遭天谴的王八蛋干的这混蛋事啊,这出门就得碰死啊……”一个妇女一边哭着一边诅咒着。
“三姑啊,我们对不起你啊……”一个老汉也跟着哭诉。
“坏了,这是娘家人,肯定是来找事的,你们不知道我们这边习俗,娘家人大一辈,来个小孩揍你,你都不能还手,你看着,等会娘家人肯定要打人了。”孙齐元在旁边说着。
“有那么夸张吗,这都什么年代了。”彪哥有点不信。
“我还能哄你,以前我们村有个老太太,儿子儿媳不太孝顺,娘家人来了好几百口子,也不知道哪那么多人,虽然没打人没骂人,但就给了一点份子钱,几百口子还吃饭,你不给吃还不行,三四十桌就行,一桌菜钱就三四百,再加上酒,得十来万,准备的菜不够,都是去酒店订的,做好再送来,差点把那家吃穷了,你还不能说啥,比打你骂你还狠。”孙齐元算账就是快。
果然,待他们哥仨走到人群跟前时,只见那毛脸的汉子跪在棺材前,一个年龄看起来的不比他大多少的男人扇了他几耳光,一边扇耳光还一边骂。
“你说你有啥用,俺三姑的坟都能让你扒了,你怎么看家的,我三姑这才去世几天,就骨灰都找不到了,就算俺三姑不是你亲娘,也在你们家过来十几二十年了,你也不能不上心啊……”
白发老头和几个长者在旁边拉着劝着,没人劝不会打的更狠,没准就不会打了,娘家人打人也是打给别人看的,怕丢脸。
“这也不能全怪柱子,柱子也不是不孝顺,好吃好喝的也没缺了你三姑的,只是这事情谁也想不到啊,但摊上了,咱就想办法解决,这警也报了,先等等再说。”
“就算找到了,俺三姑的坟也被动过了,风水被破了,死的活的不得安生了,得找个看风水的给看看,实在不行就迁坟。”还没找回骨灰,那个娘家人就开始安排了。
“这派出所啥时候能找回来还不好说呢,万一被运到隔壁省怎么办,想找也找不回来了。我看就印点悬赏,这附近的村镇都给发去,没准就能找到知道的,钱要多给,我先掏一万,算我这个侄女的,以前俺三姑没少疼我。”那妇女说完又开始哭了。
“姐,这钱哪能让你掏,我这回去凑钱去。”那跪着的毛脸汉子没敢答应。
“这事不急,先等等派出所查完再说,你爹还在床上躺着呢,你也得备着点钱,万一身体不行了,也不少花。”白发老头还是对自己人亲,话里话外都在给柱子帮忙。
“不急不行啊大爷,再拖就更难找了,你要没钱,我先给你垫着。”那娘家人显然不同意。
“我这就去准备,悬赏多少合适?”那跪着的毛脸汉子也不知道是问谁。
“我看就三万吧,提供线索的一万。”娘家人估计家里有钱。
“不能这么多,给多了事更难办了,咱农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,柱子家前年娶儿媳妇,外面还有欠债呢,我看给一万就差不多了。”那白发老头大概清楚柱子拿不出那么多钱。
随后几人就多少钱合适探讨起来。
“你说会不会是陈官庄的老王给挖走的?”娘家人堆里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:“咱三姑还没去世时候,他就脱卖猪肉的老陈问过我,我说这事我们这说的不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