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家郎摸出一支烟点上,深深吸了一口,然后盯着邓俊吉说道:“我想打听一下他亲生母亲的事情,想知道他生母的下落,遗憾的是他居然对自己的身世毫不知情。”
邓宝瓶一听,马上想起自己曾经跟唐婉谈到过邓老大的身世,本能地以为肯定是唐婉嘴长把这件事告诉了戴家郎,于是站起身来愤愤道:“戴家郎,你什么意思?难道还想挑拨离间吗?”
邓俊吉虽然吃惊,可倒不像邓宝瓶那样沉不住气,盯着戴家郎注视了一会儿,狐疑道:“这是我的家事,跟你有什么关系?再说,有关老大的身世也只有我家里人知道,你是从哪里听说的?”
戴家郎盯着邓俊吉说道:“这件事不仅跟我有关系,而且其中还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,我敢肯定邓总也一定蒙在鼓里。”
邓宝瓶楞了一下,随即学着刚才邓俊吉的口气说道:“天大的阴谋?你知道天有多大?”
邓俊吉瞪了女儿一眼,训斥道:“你别插嘴。”
说完,一脸惊奇地冲戴家郎说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戴家郎没有说话,而是从包里面拿出一份鉴定书递给了邓俊吉,说道:“这是邓老大跟周继尧以及蒋碧云做的dni亲子鉴定报告书,这份报告书证实,邓老大不是你的儿子,而是周继尧和蒋碧云的亲生子。”
邓俊吉还没有反应过来,邓宝瓶从沙发上跳起身来瞪着戴家郎震惊道:“你,你胡说什么?我大哥是周继尧和蒋碧云的儿子?姓戴的,你该不会脑子有毛病吧?你这是按的什么心?”
戴家郎不慌不忙地指指周继尧手里的鉴定书,缓缓说道:“事实胜于雄辩,这种事难道是我编的出来的吗?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。”
邓俊吉拿着鉴定书的手微微颤抖,低头把那份报告看了好一阵,最后盯着戴家郎说不出话来。
邓宝瓶跑过去一把抓过鉴定书低头看起来,戴家郎说道:“如果你们对这份鉴定书有任何怀疑,不妨亲自再做一次,但邓老大的身世确凿无疑,他们确实是周继尧和蒋碧云的亲儿子。”
邓俊吉可能因为过于激动,反而没有马上表态,还是摸出一支烟,颤抖着手点了好几次才点着,随即想好在回忆什么,坐在那里半天没出声。
“你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邓宝瓶看完了鉴定书还是一脸震惊地问道。
戴家郎瞥了她一眼,说道:“这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了。”
邓俊吉不认为戴家郎回狂妄到用这件事来跟自己开玩笑,虽然心里还半信半疑,可对面那份鉴定报告,容不得他不信。
不过,他不是首先想知道戴家郎的消息来源,而是微微喘息道:“周继尧和蒋碧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?”
戴家郎说道:“蒋碧云已经知道了,邓老大也知道了,事实上蒋碧云今天已经动身去监狱看望邓老大去了。”
邓俊吉早就听说过周玉冰的事情,一旦得知邓老大是个水货,马上就意识到了周玉冰的身世,颤声道:“你,难道周玉冰是,是……”
邓俊吉说了好几
个“是”,可就是不敢说出结果,戴家郎点点头,说道:“不错,虽然还没有做亲子鉴定,但基本上可以肯定,周玉冰就是你的女儿。”
邓宝瓶还是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盯着邓俊吉说道:“爸,难道你真相信这混蛋的胡言乱语?”
邓俊吉怒道:“你给我闭嘴。”说完,坐在那里喘息不止,显然内心的震撼无比强烈,以至于戴家郎担心会不会像蒋碧云一样又哭又笑。
“那,那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良久,邓俊吉才恢复常态,微微喘息道。
戴家郎并没有按照邓俊吉的要求马上道出详情,而是说道:“在说具体情况之前,我首先想知道当年你那个女人的名字以及下落。
我知道当年她在二道河医院生孩子的时候登记的名字叫王丽丽,但这并不是她的真名。”
虽然这个问题有点尴尬,可这件事邓宝瓶也曾经听她自己的母亲提起过,只是一直不清楚邓俊吉当年那个情妇的具体情况,听了戴家郎的问题,也忍不住盯着邓俊吉,似乎也想知道这个答案。
“你为什么非要非要打听这个女人?”邓俊吉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,问道。
戴家郎一脸坦然道:“我当然不是想多管闲事,我之所以要知道她的来龙去脉,只是为了验证心里的一个疑团,并没有别的意思,我基本上断定,你后来不可能跟她在有来往了吧?”
邓俊吉没有出声,而是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走到一个安装在墙上的小保险柜跟前,输进密码之后打开了门。
接着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,然后把保险柜的门关好,走到办工桌后面坐下来,颤抖着手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,说道:
“这张照片我保存了三十多年,原本打算等到老大成人之后交给他,也算是他的亲生母亲留下的唯一纪念。
只是后来我不想让几个孩子之间产生嫌隙,所以犹豫再三,一直没有把照片交给老大。
我甚至我还警告我的前妻,不允许他对孩子提起这件往事,可万万没想到,这张照片今天突然失去了任何意义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