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大陆之上,目前只有西汗,堪为我东奴劲敌,其余小国皆不足为惧。”兀颜说道。
“如何攻打西汗?”呼韩邪问道。
“西汗国大,兵精将广,粮草充足,又据天险而守四方,想要打败西汗,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办到,必须天时、地利、人和齐聚,才可一鼓而下之。”兀颜说道。
“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先生之言,深合吾意,不知先生可否纡尊降贵,到在下军中任一参事,与在下一起南征北讨,为东奴打下一片锦绣江山?”听了兀颜一席论断,呼韩邪已肯定了兀颜的才华,向兀颜发出邀请。
“将军不怪学生将您接连拒之门外?”兀颜问道,当呼韩邪立于雪中等他之时,兀颜就已被呼韩邪感动,愿为呼韩邪效力,一直不说,只是在等呼韩邪发出邀请,所以对呼韩邪的称呼,已用敬称。
“在下求贤若渴,先生又是当世大才,在下岂有怪罪之礼,所有的为难,权当先生是考验在下的诚意。”呼韩邪说道。
“宰相肚里能撑船,将军海量又高义,学生兀颜愿拜在将军帐下,追随将军左右。”兀颜站起身,走到呼韩邪身前,跪拜在地。
“先生快快请起,如此大礼,在下可受之不起。”呼韩邪离开座位,伸手去扶兀颜。
“自今以后,将军便是兀颜上司,尊卑有序,兀颜之礼,将军受得起。”跪在地上的兀颜再拜说道。
“先生快快请起,在下能得先生相助,必定如虎添翼,纵横大陆,再难有抗手。”呼韩邪扶起兀颜说道。
“将军谬赞,兀颜实不敢当,战场之上,瞬息万变,兀颜一个未经战阵的参事,微末道行,还未经检验,安敢说能助将军成大事。”兀颜说道。
“先生刚说灭西汗,非一朝一夕之事,依先生推算,灭西汗需要多久。”呼韩邪问道。
“快则二十年,慢则五十年,学生的推算,是在大陆形势不发生变化的前提下。但江山代有人才出,一代新人换旧人,二十年之后的事,又有谁能预料。”兀颜说道。
“若要灭西汗,我们现在该做什么?”呼韩邪追问。
“练精兵、屯军粮,逐步蚕食附近的小国,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,将战线不断推近到离西汗王城近的地方,等发起灭国之战时,才能尤如天降神兵,突然兵临兴安城下,打西汗一个措手不及。”兀颜说道。
“兵贵神速,先生以逐步蚕食的策略,为我军创造神兵天降的机会,妙哉!妙哉!”呼韩邪夸道。
“计虽妙,执行起来却不易,学生说的是在理想状态下,而实际情况,西汗岂会让我们轻易接近他们的皇城。”兀颜说道。
“先生说的极是,天色已不早,在下告辞,明天在下来接先生,一起返回落雪城。”呼韩邪见天色已晚,又与兀颜聊得差不多,起身告辞。
“将军慢走!”兀颜也站起身,端茶送客。
第二天,大雪已停,路面积雪很厚,已没过人膝盖,呼韩邪一行,踩着积雪,艰难的来到兀颜家中,接上兀颜,一起回落雪城。
自此以后,兀颜追随呼韩邪南征北讨,一干就是二十多年,官也从参事做到军中一人之下的军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