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落日岗危急,你不快速回援,还要继续追击诱饵?”李龙很不理解李虎的想法。
“哥,您附耳过来。”李虎向哥哥招手,李龙依言将耳朵贴近李虎嘴边。
李虎附在他耳边耳语一翻,他不住点头称是,面色也由最初的凝重变得轻松,最后有些兴奋,听完最后一个字,忍不住大赞:“妙!”
“哥,依计而行。”吩咐完后,李虎补了一句。
“没问题,东奴人想啃落日岗这块硬骨头,我一定让他蹦掉两颗门牙。”李龙很是兴奋。
“去吧!”兄弟二人说话之间,后续部队已陆续赶到,李虎让哥哥依计回援,他留下继续与东奴人的诱饵玩猫抓老鼠的游戏。
三天后,落日岗上,田重良正在巡视防务,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,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,从早上起床,他就开始巡视,这已经是晚上,还放心不下。
“有情况吗?”
这是田重良这一天问的最多的话,现在他巡视到岗东面,又问出了口。
“千夫长,一切正常。”值勤的哨兵施了一礼答道。
“把眼睛瞪大一点,落日岗对前线的军队很重要,不容有失。”田重良严肃的对哨兵说道。
“小人明白,请千夫长放心,就算是只蚊子,也决不让它从小人眼皮底下飞过。”哨兵抬头挺胸,立正身姿一脸认真的说道。
“很好!”田重良轻拍一下哨兵的肩头,以示鼓励。
“千夫长这是鼓励我吗?没想到我一个小小的士卒,能得到千夫长赏识,我是不是要发达了,要被提拔,接下来是不是会平步青云,先做伍长,接着什长、百夫长。”田重良一个小小的举动,让哨兵想入非非。
“谢千夫长鼓励!”胡想一通之后,哨兵的身躯挺得更直,手中的长枪也竖的笔直。
“好好站岗!”说完之后,田重良回住处休息。
田重良穿着铠甲躺在床上,和衣而卧,自李虎离岗后,他自觉守岗责任重大,睡觉之时从来甲不离身,一旦落日岗遇袭,他可立刻投入战斗。
和衣躺在床上的田重良刚合上眼,就被恶梦惊醒,他梦到东奴人夜袭,从岗东打开突破口,一举占领了落日岗。
“奇怪,我一向睡眠很好,很少做梦,今天是怎么了?难道真有事会发生,从早上起床就心神不宁,现在又做了这个怪梦。”田重良从床上坐起,心中暗想。
“反正睡不着,不如去巡视一下岗哨。”田重良想到就做,从床上爬起,提了大剑,向外走去。
不知不觉,他又走向东岗,他放心不下的,还是梦中被突破的东岗。
“千夫长,您怎么还不休息?”值勤的哨兵还没换岗,见到田重良又来查岗,开口问道。
“我睡不着,来看看。”田重良走上前,向岗下看了一眼,下面一片黑暗,接着问道:“可有情况?”
“一切正常!”
“哦。”
田重良还是不放心,双眼死死盯住岗下的黑暗,却什么都看不见。
“千夫长,您先回去休息,这里有我盯着,不会有事。”哨兵劝田重良回去休息。
“我睡不着,陪你一起站岗。”田重良还是放心不下。
田重良坚持,哨兵不再说话,将腰杆挺得笔直,像是一棵夜风中挺立的伟岸的树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田重良觉得这个哨兵挺可爱,想要知道他的名字。
“小人姓燕名小乙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燕大甲?”田重良不想哨兵太过拘束,开起了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