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了他。”何心茹尽量压抑着语气中的嗜血兴奋,“杀了他,我和你都能如愿以偿了。”
“的确。”迈克摇晃着酒杯,却没有何心茹想象中的兴奋,但眼底眉梢都是邪.魅:“要达成这个目的,也不是不可以。不过,我为什么要选择跟你合作?”
“什么意思?你还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?”何心茹看了迈克一眼,一甩手将迈克手中的酒杯打掉,褐色的液体撒了一地。
“把这个东西搞清楚,你,这一次能帮我,我就帮你重获自由,让你回A国去,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,想跟我谈条件也掂量一下你自己的分量。”
何心茹一听到回A国,活络的心思才一动,迈克就好似看穿了何心茹的想法一样,邪笑着看着何心茹缓缓道。
神色自若,仿佛密谋谋害父亲的人不是他一样,眼底的肃杀和冷漠令何心茹彻底看清了他。
当下笑了笑,缓缓地重新倒了两杯酒,指尖轻轻地在酒杯的边缘上敲了敲,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那祝我们,合作愉快。”
迈克看着陡然态度转变的何心茹,褐色的眼眸微微抬了一下,波光微动:“合作愉快。”
“我要的不仅仅是回A国,我要你帮我把所有我讨厌的人都除掉。”何心茹举起杯子看着迈克。
迈克听言意会过来,顿时抬头大笑:“就是逼得你何家不得不卖女儿的计家?你们A国有句话叫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我迈克不是什么好人,不过美女说的话,我一般都比较遵守承诺的。”
说罢,一伸手,“砰”的一声,两杯酒碰杯。
何心茹见此,嘴角缓缓地勾勒起一丝笑容,觉得报仇也是指日可待了,迈克看上去也挺赏心悦目的。
狠毒的笑容肆意绽放,引得迈克顿时扬了扬眉,伸出另一只手,用力一握,邪气地笑道:“取悦我,我还可以答应你更好的条件。”
何心茹柔.软无骨的腰肢顺势就倒在了他怀里,一手揽上了迈克的肩膀,“是吗,那你可要认真点了,不然我怕你无福消受。”
迈克闻言一愣,对味地笑着,紧接着放下酒杯,揽着何心茹就倒在沙发上。
夜风清凉,冷清的月光照射着激情的两人,在胴.体上笼罩一片银光朦胧,分外迷人,大约是心情美好,没了恶心的老头,今夜这次这是何心茹第一次真真正正遂自己心意享受欢愉。
A市中心医院停尸房
医院的最底层是停尸房,统一白色的小房间内,丝丝的冷气从打开的冰柜里渗透出来,温度极低。
唐曼曼随意扎起了头发,江闻站在冰柜旁,眼神一片冰冷地看着手中的报告书,脸上毫无血色,冷清得不近人情。
若不是每隔几分钟,他就翻一页纸,还以为是哪具尸体没收起来呢。
半晌后,唐曼曼缓缓上前,在停尸房待久了,连手指都有些冻僵了,冰冷的指尖轻点着冰柜的边缘。
“我总觉得他不是雷曼博士。”唐曼曼细细地看着躺在冰柜里面的人,面容早已因为脱水而严重走形,但唐曼曼不相信,这样一个医学疯子会在被拘留期间自杀,按照这类人的行为模式,他最起码要挣扎蹦跶许久,分分钟还能脱罪,根本不会畏罪自杀。
“他确实不是。”低沉而绝对冷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,但唐曼曼听出来无法述说的情绪在里面。
房间空旷,丝丝回音萦绕。
“所以,送过来的不是雷曼博士,那他去哪里了?躺在这里的人又是谁?”唐曼曼站在丝丝寒气萦绕的冰雾中,声音铿锵地问道。
江闻并不搭话,而是戴上手套将冰柜推回墙上,转身就走了,临了又加了一句:“这是法医的工作。”
唐曼曼看着江闻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,心念微动,唐曼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,想起他与计深年的过节,唉,这滋味不说也罢。
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停尸房,在等电梯的当口,唐曼曼又问了一句:“顾冉说,警方收缴回来的证据当中,有不少是雷曼博士的实验日志,你看了吗?”
正好电梯门开,江闻走进电梯,唐曼曼随后而至,“看了,”轻飘飘地回答了唐曼曼的话后,江闻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逐渐变化中的数字。
顿了顿,“怎么你就这么着急让病人赶紧好起来?”
唐曼曼意识到江闻的这句语气有些奇怪,还未开口,江闻又冷冷地来了一句:“也对,照顾长期病患,确实不容易,感觉到厌烦,也是很正常的,但事实就是病人无法快速好起来。”
江闻面无表情,侧着头,似笑非笑地说:“很抱歉你愿望落空了。”
唐曼曼眼中难以置信地看向江闻,他竟然将她为人母的关切心情当做了焦急厌烦?有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