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有些人注定有缘无分。
此时的杜家。
杜清欢脸色不愉,美艳无双的脸上全是阴寒的冷意,轻点桌子说道:“以深年的本事,肯定过不久会追查到我们身上来。你们先回f国,等转机。”
“理由呢?”余南眼底阴婺,不想放弃那块地皮。
那可是真的流油的买卖,这要是眼睁睁让他看着别人去做,非得把自己气死不可。
“你还不死心,钱重要还是命重要?”杜清欢冷笑着看他,毫不留情起身离开。
话她已经撂下,愿不愿意听是他们的事,不过是一时的盟友罢了,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?
李倩怕死,她害怕地说道:“那我先回去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你急于一时有什么用?”
看得杜清欢真是要被他们蠢死了,抱臂冷笑道:“何心茹,你怎么这么愚昧了?真以为他沉溺于报仇啊?嘁,在他眼里,利润永远高于一切。”
李倩、或者说何心茹瑟瑟发抖,余南并没有反驳,她在他眼底看到了疯狂的欲望,关于钱和权,他不会轻易放弃。
好歹还有一个猪队友懂得明哲保身,杜清欢也就回过神,多问了一句:“你打算以什么理由消失在国内?”
“父母去世,这个理由永远合适。”何心茹微扬着下巴,隐约可见当时还未消退的何家美人胚子的风采。
“嗯。”杜清欢点点头,也不打算多帮她什么了。
现在的何心茹不蠢,不需要多提点什么,她能把自己保护的很好。
只要这步棋留下,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。
杜清欢计划着现在不能出现在计深年面前,没想到只是当初对计深年的一个执念,发展到现在需要用无数的心机去把那个东西包裹起来。
太费劲了。
她轻轻地摇摇头,眉目里全是难以形容寒沉,俏丽容颜有些许扭曲:“总有一天,我会让他们赔偿我所有逝去的青春和天真,那是永远也无法挽回的东西。”
她的骄傲、她的爱慕、她的心机和恶毒,全给了那个在心底扎根又扎刺的男人。
所有的荣誉和执念,皆是他。
计氏总裁办忙而不乱,有条不紊地转着。
“阻止他们出境,找到证据把她留在国内。”
“那块地皮居然有安全隐患,里面牵涉一起凶杀案,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来一波反击,把这个项目停下。”
“最好是让别人插手,我们坐山观虎斗。”
“分公司季度业务汇报出来了,需要往上汇报吗?”
李秘书想了想计深年吩咐的事情,摇摇头,决断道:“你们先审核一下问题,计总现在要跟人下棋,恐怕没空看这些繁琐数据。”这局棋,走的是步步紧逼。
他们掌握了绝对控制,却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一个个精英眼里精明十足,跟着计深年又学了不少腹黑招数,他们联合起来整人,绝对是高端多了。
“李秘书,有点意外了。盛帆创办的那个公司,最近在往资金链方向有点问题,他好像是想竭尽全力把那块地皮拿下。”
李秘书推了下眼睛,斯文绅士说道:“让他拿,想办法提高竞拍价格,找个公司合作,让他们帮忙敲他一笔。对了,记得时刻关注他们公司的运营问题,如果出了破产之类的意外,我们定要第一时间确保有收购的能力。”
“是。”总裁办的众人一边笑骂他心机坏人,一边乐此不疲地干事。
盛帆想在抢地皮的同时,扩大自己在同行业内的市场占有率,野心勃勃的。
可惜他没考虑到新生公司的综合实力,撑不撑得住他的野心。根本就是利益熏心以致自取灭亡、自取其辱。
其实公司的人也劝过他,可偏偏盛帆不听劝,一心算着那块地皮的利润。
如同赌博般,非得赌一场,才知道自己的斤两。
而计深年正接着杜怀上的电话,面无表情叫了声:“杜老,有什么事吗?”
杜老声如洪钟,一如当年凭借一己之力让杜氏起死回生,总是很有精神:“没事,这不是人年纪大了,总想跟小辈说些话。晚上来家里坐坐吧,我跟你聊几句。”
“杜老亲自相邀,当然不能不去。”计深年笑了下,寒暄几句挂了电话。
无事不登三宝殿,杜老许久没有联系过自己,想必杜清欢也在里面不知道起了多大作用。
鸿门宴还是宴请,也得去了才知道。
毕竟杜老这个面子,还是得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