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屋靠墙有张木床,床上铺着一套看不出来颜色的被子,白色墙面已经斑驳,变成灰白色,水泥地面脏兮兮的,像好久没打扫了似的。
除此之外屋里还有张像是餐桌样的方形木桌,有两把木椅子,和一个简单的衣橱。
餐桌上随意放着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,有碗、茶杯、筷子什么的,还有个很笨重的老式电视放在一个水泥台上,显然是个单身男人的住处,这房子像是租的房子。
高壮男人把我推到床边,“天快这了,你就在这里将就着睡一会儿吧,等你老公把钱打过来后,我们再把你送到滨江公园去。”
我盯着男人的眼睛问道:“你们说话算话,不会伤害我对吗?”
“不会,我们只求财,只要你老公老老实实地把钱打过来,什么都好说。但如果你老公不老实,想耍什么花招的话,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!”
“那能不能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?手上绑着绳子,我没法睡觉了,再说了,这屋子封闭得这么严实,我想跑也跑不了。”
高壮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遍,“行,反正我们会在外面把守,量你也跑不了。”
说完他解开我手上的绳子,两个人走了出去。
我急忙走到门口,听到外面传来锁门的声音。
我把耳朵贴到门上,听到干瘦男人对高壮男人说:“你去睡一会儿吧,我来看着。等天亮吃过饭后,不,还是等到十一点后吧,我们再往滨江公园转移。”
“行,你可看好了,不要让她跑了。车票我已经订好了,等钱到手后,我们仨人就一起远走高飞,这笔钱够我们花一辈子的了。你千万不能放松,别让她跑了,我去眯一会儿,换我来看。”
仨人?难道除了这两人,还有个人?那人是谁,为什么一直不露面?是我认识的人吗?应该是跟我有仇的人吧?是林枝,还是吴青峰,或者是唐丝瑜?还是别的人?
高壮男人说完话后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折腾了大半宿,我真的是又累又困,想躺一会儿,哪怕眯一会儿眼也好,但又怕这男人会趁我睡着进屋冒犯我,便想把门反锁上。
可这门是那种老式的木门,压根就没法反锁,只有个插销,我便把插销插上了。
插上后,还是觉得不放心,又搬了餐桌堵到门口,再把两把椅子搬过来压在上面。
想了想,又拿了两个碗放在上面,这样万一门上有动静,碗会掉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,我就被吵醒了,也好防范。
弄好这一切后,我才稍稍放心了些,安稳地去睡觉。
来到床边,看了看被子和褥子脏兮兮的,我实在不想往上躺,可是又困,又冷,不能矫情了,我心一横,硬着头皮上床和衣躺下了。
怕一会儿会有变化,我连鞋子也没敢脱,万一事情有变,我逃跑时也快些。
躺好后,我用两只手指拉了被子盖到胸口,怕被子脏,不让被沿碰到脸。
躺到床上后,起先睡不着,怕外面这个黑瘦的男人会进屋非礼我,但架不住实在太困,上下眼皮止不住地打架。
我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后,便沉沉睡去。
睡着后不知为什么还做了个梦,梦到有个黑衣人拿着刀恶狠狠地朝我身上胡乱捅,捅得我浑身冒鲜血。
梦境太清晰,疼痛也像真的似的,我一下子被吓醒了。
睁开眼睛,看到那张木门在剧烈晃动,显然是外面的人在猛烈地踹门,碗受力摔到了水泥地板上,啪地碎成两瓣,发出清脆的声响,吓得我一个激灵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