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心手背都是肉,偏袒哪一方都不好。
我犹豫半天,问道:“那贺川柏知道林歌其实是商业奸细了吗?”
“他肯定知道,不过好强如他是不会承认的。后来他因为林歌之死一度消沉,日日酗酒,兰雅的事也没心思过问了。因为泄露商业机密,他受到了我父亲的惩罚,罚他再也不许插手兰雅的事。”贺文麟说到这里看向我缓缓说道:“不久前爸爸让你去兰雅,其实我并不看好,也提出反对意见,可是拗不过爸爸和川柏。”
我极淡地笑了笑,“二哥是‘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’对吧,怕我也是陆家的商业奸细?”
贺文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,“如果换了是你,你也会这样怀疑的。”
站在他的立场上,真的会怀疑。
怪不得我总感觉贺松年对我说的话有些怪怪的,也不知他是真的器重我,还是故意利用我反将陆家一军。
商场如战场,对付这些老江湖,我真的是嫩了点。
原本这两家是商业对手,但阴差阳错之下,因为我的原因却成了姻亲。
我也算是起了点积极的作用吧。
我向贺文麟解释道:“我自小在江城长大,不久前才和陆家相认,陆白城虽然是我的生父,但贺川柏也是我的丈夫,小玖是我和贺川柏的女儿。两边都是我的至亲之人,所以不存在为谁做‘奸细’一类的说法,爸爸不让贺川柏插手兰雅的事,却同意我去兰雅,应该是笃定我不会出卖兰雅才做出这种决定的。”
贺文麟沉默了一会儿,话锋一转,“所以我觉得川柏和林歌也就是陆清歌,应该不会再重新走到一起了。至于川柏的行踪,如果你联系不上他的话,完全可以和你姐姐陆清歌联系,你应该有陆清歌的联系方式吧?”
我不是没想到过打陆清歌的电话,可是那个手机号码,我无数次拨出去又挂断,都没能真正拨出去。
说实话,因为贺川柏的原因,我对我这个和我有着相同外貌的姐姐,并没有多少好感。
现在听贺文麟这样一说,我对她更加没有好感了,一个聪明睿智却也心机满满的女人,段位比林歌不知高出多少来。
如果她回来,想夺走贺川柏的话,我完全招架不住。
人都是自私的,我也不例外。
我其实是个没有什么大志向的女人,不过想守着老公和孩子安安稳稳地过小日子,可是现在,连这点愿望都变得奢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