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文麟说得
对,争取都不争取是弱者的表现,所以我要厚着脸皮试一试,哪怕结局不好,但我努力过了,以后也不会后悔。
我带着盛有鸽汤、果盘和米饭的食盒,驱车来到医院。
敲开贺川柏病房的门,我看到他正半躺在床上在看书,床畔素白色窗帘随风轻舞,贺川柏英俊的脸上露出祥和、安定的神情。
和我在一起时,好像没见过他有这副表情,除非睡着了,他的面目表情才会变得安定一些。
陆清歌坐在旁边,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敲打着键盘,银葱似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,秀丽的唇角微微噙着笑。
两人在一起虽然都不说话,却给人一种很舒服,很默契的感觉。
见我进屋后,陆清歌停下手中的工作,看了我一眼,没说话,美貌的脸上笑容依旧在,但比方才淡了很多。
她和贺川柏是一样的人,不喜形于色。
贺川柏大概早就料到我会再来,并不觉得意外,他放下手中的书问我:“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,小玖呢?”语气带着些微不悦。
我走进去,把食盒放到床头柜上,从里面取出鸽汤、果盘和米饭一一摆好后,这才回答他的问题,“小玖在家,二哥陪着她的。我给你炖了鸽汤,你喝点补补,之前我腿上受伤时,你也给我炖过鸽汤。我记得,你说喝鸽子汤可以防止伤口发痒,促进伤口愈合,我腿上的伤口真的没痒过,这鸽子汤还挺神奇的。”
我之所以这么说,是故意在打感情牌。
我不相信我和贺川柏朝夕相处了这么多日子,他对我一点儿感情都没有。
果然,贺川柏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,但也只是一闪而过,快到让人以为没发生过。
我端起鸽汤走到床边坐下,拿出汤匙打算喂他。
贺川柏指了指床头柜,“先放那儿吧,我现在不饿。”
我并不打算放下,“这汤我炖了一个多小时呢,我尝过味道不错,应该是你喜欢的口味。趁热喝,如果放凉了汤的味道就不好了,会发腥的。”我舀起一勺汤递到他嘴边,示意他张嘴。
贺川柏并不张嘴,他极快地瞥了一眼陆清歌,收回目光看向我转移话题道:“你怎么能把小玖单独放在家里,家里连个佣人都没有,小玖那么小独自在家不安全,你快些回家照顾她吧。”
我这才刚来呢,他就想打发我走,我脸上有些挂不住,但还是笑着说:“没有把小玖单独放到家里啊,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,二哥在家里照顾她的。二哥是你的亲二哥,也是她的亲二伯,放心好了,他会照顾好她的。”
陆清歌听我这样说,合上笔记本电脑,把电脑收进包里,站起来对贺川柏说:“既然清词来了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她刻意咬重“清词”二字,大概是刚开始唤我的名字有些不适应。
贺川柏见她要走,眼眸里露出一丝不舍。
我看着难受,但想到贺文麟说过的话,便硬下心来,全当看不见。
陆清歌又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脸上,淡淡地笑道:“清词,贺先生是因为我受的伤,我本应好好照顾他到痊愈,但男女有别,我一直赖在这儿也不太方便。既然你来了,就替我好好照顾贺先生吧。”
“姐姐这说的什么话啊,川柏本就是我的丈夫,他受伤住院我来照顾他,天经地应,什么叫替你好好照顾?”我面上虽然笑着,可话里透出的意思却并不友善,像在宣示主权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