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为我就是陆清歌。家属签字的时候也是陆清歌签的,但她签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字,而是我身份证上的名字:白芷。
白芷是贺川柏的合法妻子。
陆清歌虽然话不怎么多,但人倒是很聪明,做事也有分寸。短短的两次接触,我和她高下立判,看来因为成长环境和受教育程度的不同,我和她之间还是差着许多距离的。
换好药后,贺川柏又开始输液打针。
我去前台查余额还有多少,打算续一些医药费,护士面露疑惑地说,你刚刚不是已经充过钱了吗?里面的钱足够了,暂时不用续,如果不足时会给你们下通知的。
我明了,刚才肯定是陆清歌来续的。
我和她相貌一致,护士认错人也正常。
回病房后,贺川柏平躺在床上,双眸微闭,呼吸平稳,已经睡着了。
小玖也困了,直接趴在沙发上睡着了,我把她抱到旁边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,在她额头上亲了亲。
之前她被贺川柏宠得有些任性,但经此之事后,小玖好像一下子变得懂事了,变得安静,以及不符合她年龄的沉稳,我忽然有些心疼 她。
做完这一切后,才觉得肚子饿,我忙来忙去折腾半天竟然忘记吃饭了,于是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,把贺川柏吃剩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里热了热,将就着吃下填饱肚子。
吃完饭后,我安静地坐在贺川柏床边守着他输液,闲着无聊打开手机刷朋友圈打发时间,看到贺雁南刚更新了一条滑雪的朋友圈,坐标正在隔壁国家。
我想着贺雁南和贺川柏是同母同父的亲兄妹,这种时刻应该通知她,于是便把贺川柏受伤的事情告诉了她。
如果她能来帮我一起照顾贺川柏就更好了,这样陆清歌就找不到什么借口来探望贺川柏了。
我刚给贺雁南发过信息,她便将电话打来了。
我怕吵醒贺川柏急忙按了静音,然后走到门外给贺雁南回电话,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一遍。
贺雁南一听贺川柏受伤了,马上订机票要飞来加国。
可能因为我和小玖都在旁边的原因,贺川柏这一觉睡得很沉,直睡了两个多小时,中间护士进来换药,他都没醒。
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,贺雁南也到了病房。
贺雁南看到贺川柏伤重躺在病床上,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,一把拉住贺川柏的手就不松了,声音哽咽地说不出话来。
贺川柏瞥了我一眼,目光责怪,大概是嫌我多事通知贺雁南。
我装作看不见,贺川柏也拿我没办法。
小玖看到贺雁南,原本沉静的小脸变得开朗起来,她跑到贺雁南跟前“姑姑长姑姑短”的,拉着她的手就不松了。
其实让贺雁南来,我是有私心的。
一是贺川柏受伤躺在床上不能动,我一个人既要照顾贺川柏,还要照顾小玖,虽然有请的护工,但护工总不是自己人。
二是贺川柏现在这种状态,他心中的天平很容易往陆清歌身上倾斜,贺雁南来了后她看在小玖的面子上,肯定会站在我这边,私下里多多少少会劝说贺川柏几句。
我说再多都不管用,说多了贺川柏反而会起逆反心理,但贺雁南和小玖的话,贺川柏却能听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