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忽略了一个事实,贺川柏是个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,时间过去这么久了,一晃三、四年过去了,贺川柏即使不找我,也会找别人的。
陆清歌见我一直沉默不语,又说:“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他?不告诉他也行,等柏之歌明年上市后瞒也瞒不住的。就当这是考验你们感情的试金石吧。”
我是想瞒着不告诉贺川柏,可这种事情瞒也瞒不住,还不如正大光明地告诉他,只是什么时候告诉他比较妥当呢,我又犯了难。
陆清歌见我又不说话了,笑道:“好了,我走了,还有事要忙,让他好好照顾好自己。”
我也不挽留她,“好的,那我送送你,送你到停车的地方吧。”
陆清歌也没推辞,我们俩人并肩出了医院,路上不时有行人朝我们侧目,大概是看到相同面孔的人觉得吃惊吧。
陆清歌的车就停在医院门外的公共停车区,是一辆黑色的法拉利轿跑。
我记得清清楚楚,贺川柏也有一辆这样的车,两人的车型一模一样。
陆清歌走到我面前轻轻抱了抱我,在我耳边说道:“其实从小到大,我一直都希望能找到你,毕竟我们是双胞胎。当年你走丢后,我伤心难过了很久,比妈妈还伤心,可惜世事有变,造化弄人。人家都说双胞胎会有心灵感应,会喜欢同样的东西,同样的人,看来确实如此。”
陆清歌说完,轻轻地摇了摇头,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我看到她的车里挂着一块和田白玉雕刻的平安符,玉质细腻,散发着淡淡的光泽。
贺川柏的车里也挂了一串,一模一样,玉的纹路都差不多,白色的玉上面有淡黄色的纹,这两块平安符像是一块玉石雕刻出来的。
他车子有很多,但每换一辆车都会把这块白玉平安符挂到车里,确保他每次在车上都能看到这块玉。
因缘原来在这里。
我不知这两人还有什么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。
贺川柏的书房里到现在还放着陆清歌的照片,就那样光明正大地放着,一直都不曾收起来过。
陆清歌发动车子,朝我挥了挥手,我也伸出手向她挥手笑着说“再见”,可是笑得却比哭得还难看。
心口压抑得难受,可是却无处发泄,也无人倾诉。
陆清歌的车子绝尘而去,我木木地站在风里呆站了许久,才转身回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