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下午,赫连英打电话给我,说陆清歌已经到他们家的山庄了,让我也过去,有要事相商。
我有些纳闷,这种大事,应该让陆白城或者顾念慈过去的,我顶多作陪。
为什么赫连英不叫他们,却单单只叫我一个人?还有,贺川柏会不会也在?万一他在的话,我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?
虽然一脑子的疑问,但我还是着手准备出发,毕竟赫连英的面子不能拂。
把小玖托付给陆家的佣人后,我在车库随便找了一辆许久没人开的车过去,是一辆白色的奔弛车,这车子在车库众多豪车中是最低调的一辆。
好久没开车了,我的车技有些生疏,再加上这个点是下班时间,主路上有些堵车,也不知堵到何时。
我着急赶路,怕赫连英等急了,会不高兴,便打开导航绕道走。
跟着导航七绕八绕的,虽然路远了些,也偏僻了些,但好在不堵车。
中途我接了个电话,是我养母打来的,问我最近的情况。
我因为还在开车,和她简短地聊了几句便挂了。
结束通话后,我一抬头,猛然看到前面三岔路口蹿出来一辆黑色保时捷,眼瞅着我的车就要和他的车撞上了。
我急忙猛踩刹车,但因为那车子出来得突然,我的车子虽然刹车了,但因为惯性原因,还是撞上了那辆车的车身。
我吓得急忙闭上眼睛,想象中的巨响并未传来,只有“轰”的一声闷响,撞得应该不算厉害。
我睁开眼睛,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份,并未发现有什么明显的伤,只有胸脯的骨头和方向盘撞了下,有些隐隐作痛。
我拉开车门下车,看到保时捷车主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,他低着头,短发,黑色西装,是个男司机。
我是正常行驶,他半路忽然蹿出来,速度还那么快,是他违反交通法规了。
他违反了交通法规,还不下车道歉,这人也太没礼貌了。
我有些不高兴,走过去敲了敲车窗,示意他下车。
没想到那男人还是头也不抬,我又加大力度,使劲敲了好长时间,那人才缓缓地抬头,看了我一眼,这才把车门打开。
我刚要开口说话,质问他是怎么开车的,知不知道这样突然闯出来很危险?
没想到那个男人头一歪,半边身子朝外倒了下来,头正好碰到了我的腿上。
男人头发很黑,前面略长盖住半个额头,脸上的肤色白得近乎发光,五官俊美,眉骨很高,睫毛浓长,鼻梁挺直,嘴唇薄而红,下巴轮廓也好看。
虽然闭着眼睛,看不清眼睛,但也是个异常英俊的男子,比贺川柏还要秀气几分。
我推了推他的肩膀,“你睁开眼睛啊,下来我们谈谈车祸的事,别装死。”
男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,抬起手臂,指了指自己的胸口,艰难地说:“送我去医院!快!”
我这才发现他胸口上有大片大片鲜红的血,因为穿的是黑色西装黑色衬衫,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。
他的衬衫已经被血染透了,血还一直往外冒,看起来凶多吉少的样子。
难道是被我撞的?我顿时吓得胆战心惊。
只是同是车祸,我没怎么受伤,他怎么伤得这么严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