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都喜欢戴高帽子,再英明再高尚的人也喜欢听奉承话,赫连英也不例外。
听陆清歌这样说,她原本板着的脸稍微和缓了些,原本强硬的语气也柔和了点,“清歌,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,大家也有目共睹。你自小就聪明能干,有闯劲,点子也足,否则我不会拿赫莲集团让你选择。
但是,你要清楚,贺川柏是你妹妹的丈夫,他们两个人已经领了证,还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孩子,你再插足进去,这就显得你太不识大体了。
你当年既然选择离开贺川柏,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他?
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俩在一起,会给陆家和贺家带来什么负面影响?”
赫连英苦口婆心地劝着陆清歌,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赫连英话音刚落,陆清歌脸上便露出哀婉的表情。
她委屈地说:“祖母,自古以来,无论是英雄还是圣雄、奸雄,甚至皇帝老儿,最难过的关是什么?不是刀山火海,也不是上阵杀敌,而是情关。试问,多少英俊难过感情关?很多很多吧,项羽难舍虞姬,吴王夫差难过西施关,甚至曹操那种奸雄,其实也是个情种。”
我看到赫连英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似乎是同意陆清歌的看法。
陆清歌扫了我一眼,继续说:“四、五年多前,我因为种种原因迫不得已才离开贺川柏,至于其中原因,在场的都是聪明人,我不说你们应该也知道。
离开之后,你们都以为我像个没事人似的,正常工作,正常生活,其实并不是。我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坚强,虽然离开了他的人,可我的心却留在了他身边。
不瞒你们说,离开川柏的这四、五年,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,无时无刻不在纠结,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。
可是为了陆家的大局,我忍了,一忍再忍,忍得心焦,曾经一度焦虑得睡不着觉。
我也曾试着去喜欢别的男人,劝自己和他们交往,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。
我每个交往的对象身上都有川柏的影子,但他们也只是有些像贺川柏而已,并不是真正的他,所以我每段感情都坚持不了多久,便无疾而终了。”
陆清歌说到这里,眉目深深地看了一眼贺川柏,缓缓说道:“直到春节前夕在加国重遇川柏,我才醍醐灌顶。我发现我这辈子很难忘记他了,因为时间隔得越久,我对他的感情越深。
想忘记一个人真的很难很难,我用了近五年多的时候来忘记他,可还是忘不掉,以后我不想再错过他了。人生最珍贵不过性命一条,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是心爱之人。
贺川柏是我肯拿命去换的男人,我也是他愿拿命来换的女人,我们俩人都把对方当成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人。这辈子,没有什么能把我俩人分开了,除非我们死。求祖母成全我们,不要拆散我和川柏了。”
陆清歌的确好口才,她这番说得情深意切,连我都被打动了,更别说贺川柏了。
我看到贺川柏拳头握紧,表情凝重,就差感动得眼泛泪花了。
这男人曾经心比石头还硬,现在却被陆清歌一番话感动成这样,我除了苦笑就只有苦笑了,自愧技不如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