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华年微微一笑,“杀了你倒不会,毕竟伤了你的性命,我也要坐牢。我也不想取你的性命,毕竟你是我的大哥,大哥不念兄弟之情,我还是念的。但是,万一这枪不小心擦枪走火,伤到你的胳膊或者腿之类,皮肉之痛是难免的。像大哥这么英勇无敌的人,这点疼痛应该算不上什么。怎么样,大哥要不要试一试?”说话间,陆华年的手指慢慢扣动扳机。
陆锦弦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,他冲陆华年大声喝斥道:“你敢!如果你敢开枪伤到我任何一个地方,我这辈子都不会饶了你!”
“那就请大哥举起手来,慢慢走出去,离开陆府,回你自己的住处去。今天这件事,我们大家就当大哥喝醉了,胡乱发酒疯。听话,回去好好睡一觉,明天醒来后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,大家还能做一家人。”
陆锦弦思忖了好一会儿,没再说话,也可能是因为他自觉理亏,也可能是他真的惧怕陆华年手里的枪了。
总之,他慢慢举起手做投降状,朝外走去。
这次他彻彻底底地离开了陆府,等他开着车一离开,陆华年便给府上保安部的队长打电话,让他们把陆家大门系统里储存的陆锦弦的指纹清除掉,并把陆家所有人如顾念慈、陆清歌、他还有我的房间的门全换上指纹锁,以防外人随便进入。
我知道他这是怕陆锦弦回来报复,依着陆锦弦睚眦必报的性格,他肯定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我们。
今天这一出,我们这些人算是彻底地和陆锦弦撕破脸了。
起因全在陆清歌,而她却置身事外,乐得逍遥自在,由我们这些人替她背锅。
陆华年给保安队长打完电话后,把枪收起来,我好奇地走过去问他:“二哥,你这枪有持枪证吗?在国内没有持枪证的话,持枪好像不太合法吧?”
陆华年笑着把枪递给我,“既然好奇就给你看看吧,一把玩具枪而已,刚才故意吓唬陆锦弦的。要不他和贺先生打到明天天亮也结束不了。贺先生再怎么着也是陆家的客人,哪有让客人帮忙打架的道理?”
我仔细看了看这把枪仿真程度真的挺高的,刚才连我和顾念慈都被骗了,就连久经世面的陆锦弦也被骗了。
陆华年从我手中拿回那把枪,对我说:“好了,这把枪我留着还有用,你要是喜欢改天送你一把真的,持枪证也给你配上,让你合法持枪。当下最重贺先生吧,扶他回你的住处,我马上派家庭医生过去帮他检查一下伤口。”
我早就想过去扶贺川柏回我的住处休息了,可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过去,一是怕顾念慈和陆华年会笑话我没出息,二是我不知该扶他去哪里好。
扶他去我的卧室吧,我们现在正处在分居状态不合适,扶他去陆清歌的卧室吧,我又不情愿。
不过听陆华年这样一说,我便有了理由。
我走到贺川柏面前,搀起他的手臂说:“贺先生,二哥让我扶起去我的房间等医生,走吧。”
贺川柏倒也听话,跟着我一起回到我的卧室。
他的黑色西装外套和陆锦弦打斗的时候已经蹭上了灰尘,西装的半边肩头也被陆锦弦手中拿的水果刀削掉了。
我帮他脱下外套,看到他白色衬衫上也蹭脏了,又帮他脱掉衬衫,还有西装裤,西装裤上站上了尘土还有血迹。
这才发现贺川柏比我想象中伤得要重一些,他的胸口上有淤青、红肿,肩头和手臂均有不同程度的伤痕,尤其是手背上的伤口,流了好多的血。
我让佣人去浴室打了盆热水,拿来毛巾,蘸了温水帮他仔细擦掉身上脏的地方,又帮他擦干净了脸,以及手上沾到的血迹。
很快,家庭医生提着药箱和医疗工具来了,帮贺川柏仔细
处理了伤口,贺川柏不止上半身有不同程度的伤口,小腿上也有,手上的刀伤口还要缝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