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元雄将那把假枪扔到陆锦弦面前,慢条斯理地说:“华年这孩子还真是有勇有谋,用区区一把假枪,就平息了整个事态。锦弦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陆锦弦拾起面前的假枪细细端详,嘴里念叨:“这不可能,怎么会是把假枪呢?陆华年你竟然敢骗我?”
他拉开保险栓试了试,果真是假的,赌气将假枪扔出老远,原本风波流转的一双桃花眼,掠过一丝阴骘。
陆元雄挥了挥手,“好了,你去祖宗面前好好忏悔吧。你身为陆家长子,要宽容仁厚,懂得海纳百川,这样以后才能担当起重任。你这孩子,就是太过看重眼前利益,心胸狭窄,又好胜心切,希望一天两夜之后,你出来能懂得这些道理。”
陆锦弦虽然不服,可是又没办法,他应了声,便被陆府的两个男佣押着往外走。
走到门口时,陆锦弦忽然转身,跪到地上给陆元雄和赫连英磕了个响头,说:“锦弦临去之前还有一事相求,希望祖父和祖母成全。”
陆元雄狐疑地问:“你还有什么事?”
陆锦弦眼珠转了转,“我想让我妈回到陆家。她老人家苦了一辈子了,今又患病,恐怕没有几年活头了,我想让她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守在我身边好好颐养天年,享受天伦之乐。”
陆元雄蹙眉,“你孝顺是没错,可是你母亲在外面,你一样可以好好孝顺她,为什么非要弄到陆家来?”
赫连英也说:“你妈得的是什么病?有病最好去医院调治,回陆家做什么?以什么身份回?”
我悄悄抬眼看了看顾念慈,见她面色拉下来,不太好看,陆锦弦要把他母亲弄回陆家,明摆着就是故意恶心她的。
陆锦弦说:“也不是什么大病,就是这几十年来我妈心情一直不好,总是郁郁寡欢的,身体总是莫名其妙的疼,头也疼,心口也疼,去医院查也查不出什么来。医生说是因为心病导致的身体虚弱,吃药调治都不管用。俗话说‘心病还得心药治’,‘解铃还需系铃人’,回陆家一直是她的夙愿,所以我才想把我妈接回陆家。也不需要陆家给她什么名分,只要能在陆家宅子里住着,她的病差不多就能好,等她病好了,马上就离开。”
虽然陆锦弦嘴上这样说,我却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,俗话说‘请神容易,送神难’,他妈这一来,恐怕走就难了。
之前听顾念慈提过一嘴,说陆锦弦的母亲吴瑟不是个省油的灯,总是喜欢背后挑事。年轻的时候,曾经多次暗中挑唆,搞得陆锦弦和陆家所有人的关系都不和睦。后来陆元雄和赫连英出面,强行让她和陆锦弦断绝关系,才稍微安定些,谁知道陆锦弦现在又想把她接回陆家。
事情肯定不像陆锦弦说得这么简单。
陆锦弦见陆元雄和赫连英并不发话,又朝地上磕了很响的一个头,“如果祖父和祖母答应让我妈回陆家小住一段时间,我会好好支持清歌出任赫赫莲集团总裁一职的工作。”
陆锦弦不再暗中使绊子,支使陆清歌的工作正是赫连英最希望看到的,她转眸看向陆白城和顾念慈,问道:“你们俩怎么看?”
陆白城又看向顾念慈,顾念慈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