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一问,众人皆投来了怀疑的目光,我呼了口气,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,斜眼看着白淑妃,“不是不说,是不敢说。”
娄绮梦:“为何不敢说?”
我看出来了,她不是在维护谁,也不是一味只针对我,是真的...什么都不清楚但是很想知道。
我笑看着她,很是真诚地解释道道:“因为这芳离草,乃是我北凉白冥崖上独有的一位毒草,不管是你们南越哪位医师大夫,谁敢轻易开口说有人用了芳离草。”
白淑妃笑道:“那照郡主这么说,我们北凉是没人有这个东西了?”
她这话刚出,众人就朝我投来了不和善的目光,娄绮梦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,一直注视着我:“眼下不就有一个可以有这个东西的吗?除了她,还有谁?”
我反口一问:“我为何要害安嫔?”
她继续笑道:“你要害谁,我们怎么知道?”
我冷哼了一声,对她太过不屑,“我司徒8若怜若是讨厌谁要害谁,必是拿着刀剑去找她,哪里有心思弄这个阴毒的手段,还要来你们皇宫买通这一大堆的侍女大夫,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整天闲得很吗?”
“你!”她还要说什么,白淑妃拉下了她的手。
安阳长公主倒真是个理智的,一直在顺着我的意思往下问我,“郡主,可确认里头放了芳离草吗?可,可南越还有谁会有这个东西?”
我轻声道:“所以我说啊,那背后之人真是太厉害了,连芳离草都可以取得到。”
不知不觉竟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,今天这事会成什么样,我不知道,但是完事之后,我不知该怎么去面对榭昀了。
去问他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芳离草是他安排的吗?一切都是他设计的、为了报复娄绮梦却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儿?
娄绮梦不屑道:“不过是在北凉罢了,我们南越有那么多人去过北凉,就算有人取得了又如何?”
“五公主,你可知那白冥崖,是玉冥教所在之地?你改天去崖上采一株试试?看有没有命回来?”
她噎住了。
但又马上转移了话题,“你...那你倒是说说看,为何两碗的毒不一样?”
我看了白淑妃一眼,“丽妃做的,本就是没有毒的,我想,真正有毒的,是安嫔所食的那个小碗。”
“有人故意摔碎了丽妃带来的碗,这样就有机会去用安嫔宫里的,但是安嫔自己是不可能去拿,肯定是去叫人拿,既是叫人去拿,那其中可就复杂了,这宫里的许多人都有机会下毒。”
白淑妃疑惑道:“那郡主,请问这碗里的,为何也有毒呢?”
我回道:“这就简单了,安嫔不适,人人都吓坏了,乱做一团,谁会注意到这个东西,有人浑水摸鱼,放了掺着三棱的东西进去,不是轻而易举吗?”
白淑妃又问:“那请问郡主,那人为何不直接将毒下在丽妃所做的那碗里,还要如此费劲心力。”
“那就简单了,背后那人,想要的不是安嫔这一胎保不住,而是,让她永远也生不了孩子。”
娄绮梦又插了句,“那又为何,那人不直接也在丽妃拿的那碗里下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草,而是放了三棱。”
我也不恼了,解释道:“芳离草成粉末,没有滚烫的开水在内,就是几个时辰也散不了,化作一团,那不是教人怀疑吗?”
“而那个小碗里的,应是有人直接撒了进去,然后用开水冲散,将开水倒掉,这种毒药,化了之后就没有颜色,没有将碗洗净,就会尘在碗底,丽妃和安嫔自然也注意不到。”
娄绮梦仍是不信我的话,“你说的轻巧,你只是尝了一口,就什么都知道了,那下毒之人,难道会想不到吗?”
我反驳她,斩钉截铁地道:“她当然想不到!”
“因为南越没有这个东西,她也知这东西不易得,不会有人察觉,更不会有人能尝的出来。”
娄绮梦又道:“那你为什么就知道?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。”
我扫了安阳长公主一眼,“不是我说了算,你可以随随便便找太医来验证,我是没有意见。”
“我猜那个人,虽也知我懂毒,但却不知我今天会来宫里,更不知,我会帮着丽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