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松阻止不了钟钊铭,只得任由他在这儿大放厥词。
钟钊铭见没人奈何得了他,竟越发的放肆,说着说着就不知怎的了,嚷嚷着要把安世卿揪出来丢到河里喂鱼去。
乔松硬是没拦住。
钟钊铭不顾阻拦噔噔噔跑到安世卿的舱房前,用力的拍打着紧闭的舱门,很不友好的大声喊:“臭叫花子,你出来,让小爷看看你多有钱!”
乔松追回来,在一旁劝:“钟兄,你…你何必如此呢。小金都说了这门上有禁制。你在外头闹得动静再打,姑娘在里头也听不见啊。”
钟钊铭趾高气昂:“在客栈的时候,她吃了咱们一盘菜,给了我一颗金珠子!你说她坐你家的船,一锭银子都没给你,我还真就不信了!臭叫花子,你给小爷出来!”
钟钊铭嚷嚷着,抬手又去捶门。
他这一捶下去,舱门不友好了。
禁制启动,一下子将钟钊铭整个人弹飞了出去。
那姓钟的只觉有一股大力迎面撞向他,正面受到重重一击,整个人向后飞出几丈远,摔在船壁上晕了过去。
乔松与小金目瞪口呆。
这么强大的禁制,他们还是第一次见。
这么狼狈的钟家少爷,他们也是第一次见。
真是令人吃惊又痛快!
小金回过神来,一双眼睛仍惊到愣圆。
“孙…孙少爷,那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啊!?”
乔松跑到钟钊铭身边,蹲下查探一番,看他并无大碍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小金,快将钟兄扶到舱房去。”
方才的动静惊醒了钟钊铭的随从。
见自家主子不省人事,随从将乔松等人埋怨了一番。
小金不服,暗暗骂道:“真是狗仗人势!”
碰到小六爷警告的目光,他才又变得谨小慎微起来。
乔松问:“小金,姑娘登船的时候,还吩咐了什么?”
“除了不让人去打扰她,好像没有别的了…”小金想了想,想到一件让人在意的事。“哦对了,我想起来了——我把姑娘送入舱房,姑娘关门的时候跟我说,说这船上的气氛很奇怪,让我照顾好孙少爷你呢。”
乔松眉头紧拧,抿着唇陷入深深的顾虑中,最后自我安慰一样说道:“没事。有钟兄在,应该没事的。”
小金撇撇嘴,不以为意道:“孙少爷,我瞧那钟家少爷的修为也不比你高多少。御剑都没学稳呢。这回去清台,咱们用龙骨帆捎带他一程,他不知感恩也就罢了,倒像是他给了咱们多大的恩惠一样!你瞧瞧他在船上作威作福的,一点儿没把自己当外人,当这船是他家的一样!”
听完他的怨念,乔松无奈摇头,小声嘱咐:“这样的话,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。要是让钟兄听了去,那还得了。”
小金啐道:“那还真是不得了。他惯会告状了!”
乔松只当他这话是玩笑,笑了笑后道:“切莫说笑了。时候不早了,快去歇着吧。明日寻个地方将船停下,请姑娘出来用膳。不吃东西可不行的。”
“孙少爷对那姑娘真是格外的上心呐。”
就算这话是在陈述事实,到了人耳朵里也变得暧昧不少。
乔松脸上一红,强行辩解:“我可没有别的意思!你没瞧着我爷爷对那姑娘以礼相待么,我猜她身份不一般!不止我要上心,你也要多多上心些!”
“知道啦,知道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