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全名叫莱娅,是莱纳族长的小孙女。
这位和善的大娘是莱娅的母亲。
乔松说:“是另外一位…”
另外一位。
不是莱娅,那只能是安世卿了。
跟他们一起来的就这么两个姑娘。
想到此刻还在毡房里躺着的安世卿,大娘的面容上浮现出担忧之色。
未等到大娘的话,乔松瞧着她的脸色,小心翼翼的补充:“就是与我们一道去清台听学的那位姑娘。”
谁承想,就这么一句,竟惹得大娘不快了。
“清台听学,清台听学,作孽的清台听学哟!”
大娘这般郁气也是有原因的——
莱娅一回来,就缠着莱纳族长,说什么都要跟恩主一起上清台听学。
都缠磨了大半天了,这会儿她还在莱纳族长跟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呢,能想出能做到的招儿都使上了,也没能换来莱纳族长的一个点头。
消停了一夜,第二天一早便又热闹起来。
不知钟钊铭和东子使了什么法子,竟寻到这里来,两人都是灰头土脸,惨不忍睹的模样。
乔松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们。
“钟兄,东子!”
“好你个姓乔的!”一见到乔松,钟钊铭便大发脾气,“你就眼睁睁看着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狼女将我丢下船也不管!”
乔松冤枉啊。
他小声说:“钟兄,不是你自己御剑飞走的么…”
他当时又不是没有给钟钊铭说情。
钟钊铭来这里跟赏光似的,大摇大摆的越过他们的小毡房,向部族走去。
乔松忙拦下他:“钟兄,止步。此处魔障遍地,异常凶险,非封魔族人,不可近山!”
“封魔族…”钟钊铭恍惚了一下,继而瞪大双眼,惊恐得后退数步,双腿一软,竟一屁股跌坐地上。
他瞪着封魔山的方向,苍白的脸上和圆睁的双眼里写满了骇然之色。
“魔…魔…魔族!!”
“钟兄听岔了,是封魔族。”乔松十分确定自己没有说错。
“封魔族不就是魔族吗!”钟钊铭瞪向他,一副嫉恶如仇欲除之而后快的样子,“好啊你!竟然跟魔族勾结在一起,一日不见便长了这么大的本事!”
乔松不急不躁的与他争辩:“如果说但凡与魔君沾点关系的便是魔族。那当年与魔君党同伐异的陇陵钟氏,岂不是也要归为人人应该喊打喊杀口诛笔伐的魔族一类。封魔族便是封魔族,岂可和魔族混为一谈。”
“你、你——”钟钊铭气急败坏的指着他,“我看你是被魔族迷了心窍!”
“钟兄如若介意,可先行去清台。”乔松与钟钊铭礼别,“钟兄,一路保重。”
钟钊铭就是太保重自己,才来找他们的。
此去清台山,一路凶险。钟钊铭是个惜命的主儿,不多带些人手保护自己,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命到清台。
乔松到船上取盆打水洗漱。
船的底仓还积了不少河水。
为图方便,部族的一些人也来就近取水。
端着水盆从底仓出来,乔松撞见安世卿,不禁大喜过望。
“姑娘…姑娘,你、你伤势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