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谨突然出现在他们饭桌边。
他端着饭盘,张着红肿的双眼,怔怔的看着凌霄与野原。
晏祯去了同盟会那等凶险之地,他可没少闹腾,也没少伤心。
“你们二人做了什么交易?”
野原有些慌。
凌霄倒是很冷静。
“我吃好了。”他端起残羹剩饭,转身走了。
凌霄打了一些饭菜,放到食盒了,一并拎去了无忧居。
他将野原给他的画像交给了安世卿。
那张画像,他看了。
却不认识上面的人。
但通过那张肖像中的眉眼,他看不出上面的人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。
“竟是他...”
安世卿显然是认出了画像中的人,而且很意外。
凌霄问:“郡主认识?”
“我以为...”安世卿微微蹙眉,想了一下,眉头舒展。她单手端着画像,与凌霄介绍画像中的人。“此人名叫耿慈,柴桑乔氏门下。数年前在乔松父亲的葬礼上见过。我虽然与他仅有一面之缘,却从身边的人听过不少有关于他的传闻。传言六爷之死,就是他所害。仙傅大人说,耿慈是六爷的爱徒。六爷对耿慈亦师亦友亦兄亦父,耿慈断然不会忘恩负义残害六爷。”
凌霄:“如今知道此事不是陇陵钟氏之人所为,那要不要将这张画像交给清台的人?”
“更不能了。”安世卿有些头疼,“这耿慈,是二哥的挚友。如若让二哥知道了,定会陷入两难境地。何况开弓没有回头箭,我既然选择了用一张假的画像去迷惑他们,就打算一直瞒到底。”
凌霄又端详耿慈的画像一阵,不禁道出画中人带给他的直观感受:“我观这耿慈的眉眼间透着良善之意,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。而且,他冒充魔修与义庄的搬尸人接头,在东窗事发之后,他并没有致人死地,就是与小黑相搏,他也没有取那条犬的性命。可见此人心地还是善良的。这样的人,我也不相信他谋害了乔松的父亲,也不相信他就是那盗尸人。”
安世卿道:“我修了【明心鉴】,第一次见耿慈时,我就看出他是忠善之人。但谁能保证忠善之人就不会做出格的事呢。何况人心是会变的。”
凌霄点头,表示赞同。
“那陇陵钟氏...”
安世卿蹙眉,悠长且凝重道:“等等。再等等。”
凌霄若有所思一阵,推测说道:“既然耿慈是六爷的爱徒,那乔松与他关系应该不浅。郡主,你觉得整件事会不会与乔松有关?”
安世卿眉眼一动,将愁绪舒展开。
“难说啊。乔怂怂是乔宗主的爱孙。乔宗主不太可能将他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。他跟你同队,日后你多留意一下吧。”
安世卿并没有将话说得太满。
这就表明,她对乔松也是有所怀疑的。
不过到目前为止,她并没有发现乔松有值得怀疑的举动。
凌霄用冰焰处理了耿慈的画像。
就在这时,谢留彬与乔松勾肩搭背出现在无忧居。
他俩是无忧居的常客。
小金将按摩之法教会给了谢留彬之后,他便离开清台山了。
但他并没有就此回柴桑。
安世卿给他安排了一个去处——
去安记的店里做工。
有一份活计,小金在外面也不至于落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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