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宋押司猜想红儿是给张权来送饭的。心想,这样做也不枉张权宠她一回。
想到这儿抬脚就走,可一面走,心里又觉得此事怕是不会这么简单。他是一根儿老油条,对任何事都会保持着怀疑态度。
此时,他总觉得此事恐怕和杨成有牵连。他记得一次和杨成同去张权宅上,便看到杨成和红儿眉来眼去,甚是暧昧。
宋押司在县衙院门前停住了。
大约喝口茶的功夫,他忽然转疾步走回了大堂,从侧门进了后堂。
“宋押司?你不是告假了吗?”李纲看到宋押司惊疑的问。
宋押司拱手道:“人见过知县官人。”
“押司不必多礼。”
“见过刘主簿。”宋押司又对刘庆道。
刘庆笑了笑,道:“宋押司的消息还灵通的吗!”
宋押司笑道:“街上有告示,宋某看到了。”
“押司是有什么事吧?”刘庆问道。
宋押司道:“我也不清楚,不过我只是觉得有些异样。”
“请。”刘庆道。
宋押司道:“我看到张权的一位叫做红儿的妾来给张权送饭。所以,特来知会知县官人和刘主簿一声。”
听了宋押司的话,刘庆和李纲对望一眼。
刘庆忽然道:“不好。”
“怎么了贤弟?”李纲问道。
刘庆没有回答李纲的话,起便急匆匆的走去。
李纲和宋押司也对望一眼,赶紧跟上去。
刘庆几乎一路跑进了牢房,来到了张权的牢房前。看到张权正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儿。
“快打开门。”刘庆大喊。
吓得班头慌慌张张的半找不到钥匙。
刘庆一把拉开班头,后退几步,飞起一脚竟然踹开了牢门。原来这牢门的锁芯儿并非十分坚固,加上刘庆急所至,力气比平时大出不少。
进了牢房,刘庆扶起张权问道:“张权你怎么了?”
“救我,救我。”
李纲急问:“贤弟,这张权怎么了?”
“中毒了。”刘庆道。
李纲看看宋押司,二人均惊愕无比。
刘庆稍作沉吟,立刻叫道:“快去拿尿壶来,要有尿的。”
听了刘庆的话,李纲和宋押司还有那班头都惊呆了。
“还不快去?”刘庆大喊一声,接着就把手伸进了张权的嘴里,扣他的喉咙。
班头一回神,慌忙跑去。
刘庆使劲儿扣,张权却只是干呕,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不一会儿,尿壶拿来了。
“张权,这里是尿,恐怕还有屎,你凑合着喝吧!”完,刘庆给班头使眼色。
班头上去就给张权的嘴里灌尿。打开尿壶的瞬间一股臭刺入各人鼻郑宋押司忍不住捂了鼻子。
还没等一壶尿都灌进去,张权开始哇哇大吐起来,片刻就吐了一大滩。一时间这牢房里是臭气熏,就连李纲都忍不住捂了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