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说的不对,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,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,增益其所不能啊!我看,这老天就是要考验我们的大郎呢!”刘山展开强有力的论据。
“得了,你说的老娘不懂,老娘只知道大郎不能再遭受打击了。不然,别说赶考了,怕是连小命都没了。”孙二娘白了刘山一眼说道。
“哎!我说二娘啊,让你平时多看看书,你就是不听,你看,连我说的这几句话都听不明白。”刘山抱怨着说道。
孙二娘又白了刘山一眼,说道:“看书?老娘连字都不认识,看什么书?书看我还差不多。再说了,你又看了几本书?”
“我?得,我也认不得多少字。”刘山无奈道。
“那你还……对了,你何时让老娘多看书了啊?”孙二娘忽然回过味儿来问道。
刘山厅里一愣,接着笑道:“我忘了,我是让二郎多读书来着。哎!都是被那马德给气糊涂了。”
“马德又不在,怎么就气你了?”孙二娘撇撇嘴说道。
刘山说道:“哼,现在马德少不了在家里和那些宾客吹嘘自己的儿子,贬低我们的大郎呢!”
“官人,就随他去说,他叫马德,却不积德,图口舌之快,必定会有报应的。”孙二娘这样说,算是安慰一下丈夫了。按照她的脾,才不会为那些猜想之事烦恼呢。所谓耳不听心不烦。
“娘子说的对,马德那厮早晚得遭报应。”刘山狠狠的说道。
孙二娘听了忍不住咯咯的笑。
“你笑啥吗!”刘山不解。
“官人啊,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啊!”孙二娘笑道。
“我哪里像怨妇了?总之,我们大郎要是能考上什么,我也就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了。”刘山说道。
孙二娘收起笑,郑重其事的对丈夫说道:“官人,你听好了,从今往后,不许你再对大郎提赶考的事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刘山惊愕的看着孙二娘。
孙二娘再重复一遍。
“二娘?你这是一和我对着干啊!”刘山瞪起了眼睛。
“那又怎么样?”孙二娘叉起了腰。
刘山赶紧笑道:“不怎么样。”
孙二娘仰起下巴,像斗胜的公鸡,不,是母鸡。
程云一直在屋里的门口偷听刘山和孙二娘说话,忍不住笑出声。
“云儿,你笑什么呢?”这边刘庆问道。
程云笑道:“家主说马德正在宾客面前吹嘘儿子,贬低郎君你呢!”
“这很正常。”刘庆淡淡说道,眼睛一直再书上。
的确,此时马德正在对村中的李强等人,还有一些尊贵的宾客面前大吹特吹儿子,更是肆无忌惮的贬低刘庆。
李强帮腔笑道:“呵呵,我早就知道刘庆不行。就凭他?还想考中,简直就是白做梦。”
这时候,一个小厮跑了进来。
“禀报家主,知县官人带着一对人马,敲锣打鼓的进村了,想是特来为三郎君祝贺的。”
“哦?是吗?那我等赶快去迎接吧!”马德是又惊又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