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洞外收集了材料,又快速折返,燃起篝火,架了一个小架子,把采来的苋笼草盛了江水煮沸,“发烧的人得大量补水,以你现在的情况,再喝凉水,会泄死你!”一手端了沸水,一手轻轻扇凉,“我加了消炎降温的白头翁,黄芩,至宝丹,你趁热喝了吧。”
便是在我燃起篝火没多久他便以醒转,还是不言语地观察我,我一直忙前忙后的没顾上瞧他,却知他看我的眼神已柔和许多。
我扶他半倚在石壁上,他接过苋龙草,不喝先问,“怎么称呼姑娘?”
“桃子。”腾出手来才觉得热,想想前前后后我也忙活了两个多时辰了,抬手擦了额前的汗。
他脸现笑意地把手伸向我,又是一掌拍开。他指指额上提示我“脸上有草药渍”。
可不嘛,磨好草药都没洗手呢,我吐吐舌头,用衣袖擦起来。“还不是因为你!”我拿眼瞪他。
他笑意渐浓“桃子姑娘,大恩不言谢!来日必报!”说罢,端起草药慢慢喝下,这个人不笑的时候一脸威严,笑起来却有些暖。待他喝完药,我抓起他右腕,“你全身多处擦伤,而这里长十几公分的外伤最严重,被咬后撕裂的,也是浸泡了大概二十个时辰后感染引发你高热的原因,现在你清醒了,告诉我为什么受伤?”
他眼神动了动,轻轻说了几个字,“遇到狼群袭击,救人时被咬。”狼群,一群畜生攻击,想想那是多么可怕的场面,他就几个字代过,看来是不想过多褒奖自己。好吧,没救错!不过鉴于其开始对宝宝的不敬,必须小施以惩戒。这伤口本可在他昏迷时缝合,我却偏是要在他清醒时动手。取了我的玉魄针,穿了蛟筋弦,我一针一针地开始缝合。
我的小算盘又打错了,这人要么是真硬汉,要么躯体是胶皮做的,针扎起来一点反应都没有。也是我医术太好吧,他竟盯着篝火怔怔出神了。
这男子是梁朝的新帝萧衍,年纪轻轻即位,这次是携亲信骠骑将军高止战乔妆布庄商人,前到女真腹地刺探军情。因为出行低调,仅仅两人,这一路倒也顺利。女真这一辈的国家繁盛的确给了梁朝很大的危机感,沿途草木苍翠,兵强马状,关键是腹地城池的寨子竟是依阵法而建,显是得到了高人得指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