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土宇昄章,亦孔之厚矣。岂弟君子,俾尔弥尔性,百神尔主矣。
尔受命长矣,茀禄尔康矣。岂弟君子,俾尔弥尔性,纯嘏尔常矣。
有冯有翼,有孝有德,以引以翼。岂弟君子,四方为则。
颙颙昂昂,如圭如璋,令闻令望。岂弟君子,四方为纲。
凤凰于飞,翙翙其羽,亦集爰止。蔼蔼王多吉士,维君子使,媚于天子。
凤凰于飞,翙翙其羽,亦傅于天。蔼蔼王多吉人,维君子命,媚于庶人。
凤凰鸣矣,于彼高冈。梧桐生矣,于彼朝阳。菶菶萋萋,雍雍喈喈。
君子之车,既庶且多。君子之马,既闲且驰。矢诗不多,维以遂歌。
笛声初时婉转悠扬,随着诗词的感情逐渐高亢铿锵,而我的舞姿也随着起初的恣意欢快,渐进奔放,还融入了功法招式,舞得倒也尽兴。而当我诵道凤凰于飞的时候,身体已经飞向空中。
忽然,萧衍一个纵身,飞至我身边,不知是否酒兴所致,他一把揽住我,与我旋转着落下,四目对望的时候,我有片刻的失神,他轻点我下巴,低声道“继续。”
我继续颂下去,而他与我一同完成了此舞余下的部分。
完颜辉眼睛里闪着精光,带头大声叫好,频频举酒与萧衍、双方将士们痛饮。我虽没喝酒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上也觉得红红的,一直到我后来即将睡去,脸颊都还觉微烫。
而萧腾一切看尽眼底,用了一整夜来独自消化,他自然知道他皇兄对他的兄弟情意,也听说他被蝠王掳去,萧衍救他不顾一切地上前厮杀;也知道我其实心仪萧衍,对他萧腾有朋友之谊,别无它意。但是说服自己从心里接受,却还是另一件事。
次日清晨,我们再次出发,向着最后一场狩猎的方位,森杳峰。因为此峰地势极高,所有人都还加了衣衫。而前去的路上走着却觉得越来越热。我刚要问萧腾,忽然记起他昨天对我的态度,回头去问霍彤,“霍将军,前面可是有火炉吗?怎么这般热?”
“姑娘有所不知,据说莽荒山曾遭天灾,赤地千里,岛上大部分地域常年烟火不息,不过这也说明我们已经接近森杳峰了。”
我应了一声,跟着队伍向前进发。走着走着,这“火炉”便出现在了眼前,而道路却越来越窄,渐渐地我们都是贴着山边在走。左侧还真的是大火坑,一望无边,而且越来越深,触目所及的不是硝烟,便是熔岩,右边却是望不到顶的悬崖峭壁。我暗想这要是一会儿登峰一个不留神,掉进这烈火天堑,可真就进了第十六层的火山地狱了。赶紧回想我此生绝无损公肥私,行贿受贿,偷鸡摸狗,抢劫钱财,放火之一切行径,应不至于如此凄惨,才有些放心。
萧腾自我不是问他而是跟霍彤问话,就边走边留意观察我,见我脸上这一阵阵的阴晴不定,忍不住问:“你害怕了么?”
我白了他一眼,“没心没肺之人不劳小王爷挂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