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要不要淬毒?见血封喉,三刻化水,再加10锭就行。”老昆头儿追问。
萼儿心里骂道,老财迷,刚才还说来不及,此刻又这么多废话!嘴上道,“你老不用自己发挥了,要什么就做什么,化了水还怎么留下证据陷害……”突然发觉自己话多已失言,赶紧改口道,“抓紧做吧,别耽误大事。”说完扭头就走。
“砰!”格口的小门又拉上了,老昆头儿吧唧吧唧嘴,自语道,“透明材质还要这么细,得我用箱底儿的缅甸老坑冰种翡翠,连雕带磨,就这材料、这工要你100两黄金一点也不多,不多。”
“小姐,这人皮面具画的这么精细,昨晚怕是你又一宿没睡吧。”婢女萼儿端着盘子,进了门来,看到晾在架子上的人皮面具道。
红叶立在窗前,望着远处烟雨中的天幕湖,背影纤瘦而萧瑟,听到了萼儿的话也未作答,轻轻咳嗽了一下,缓缓转过身,走到书案旁边,提笔写下:一蓑烟雨任平生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
“又开了整夜的窗子,不知道你的身子根本就受不了这寒气吗?”萼儿放下盘子就去关窗。
“不要关,憋气。”红叶头也不抬,自顾写着字。
萼儿叹了一口气,去拿了斗篷给她披上,又端了杯子和碟子过来,“清心丸,先服了吧。”
红叶坐下来,微蹙着眉,捡起碟里那小小的一粒清心丸,接过萼儿手中的水咽了下去。
放下笔,红叶端详着写完的字,问道,“老昆头那儿已经好了?”
“好了,就是他太贪得无厌,我们辛苦挣来的银子,他一掘就掘走大半。”萼儿撅着嘴巴,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锦盒递到红叶手上。
“不必与他计较,有些事不是眼前利益的问题。”红叶打开盒子,看着这三枚玉针,轻轻捏起一枚到手中,对着光看了看,“冰种翡翠。”回身随手一掷,那枚针已插入屏风上刺绣的立在山涧的一只仙鹤眼中。虽是第一次使用这针作武器,但是显然手法老练,驾轻就熟。
“我知道。”萼儿看见了也不觉得惊奇,显示见惯了红叶的身手。她走过去拔下针,重新交回给红叶,又问道,“小姐,这人皮面具一定要带吗?你的脸这么敏感,一带此物,怕是又要几天不能见人。”萼儿道。
“那就不见,做戏要做全套。”红叶宛若除了任务,一切都不放在心上。
“可是立夏便是王爷的生辰了,小姐可还有另一个身份。”萼儿有些着急道。
“没忘,左不过是寿宴上的一道菜。橙香她们谁爱去便去吧。”
“她们肯定是争着抢着的愿意,可如果王爷点名小姐呢?”
“就说我病了。”红叶敷衍道。
“那王爷若是因此而失望呢?”
“萼儿,这么多年了,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?我们这样的女子哪里值得他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