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旋即拔了萼儿的针,又过去搭红叶的脉,眼见她已憋得透不过气,一试之下,她脉象中分明有严重的喘鸣旧疾,奇怪的是又不是单纯的是喘鸣,她气道痉挛的厉害,整个人都萎靡了。
地上的萼儿平息了一下,用嘶哑的声音道,“快救救小姐,药在我的左袖中,红瓶是安神药,取绿瓶的清心丸。”
我迅速自萼儿身上取了药出来,拿了一粒给红叶塞到嘴里,她服了下去,闭了眼睛。
萼儿道,“麻烦姑娘给我家小姐盖条毯子,她服药后会发冷,出虚汗。”
听了萼儿的话,我忽然想到一种药物,便又取了一粒药闻了闻,问道,“这药是谁给的?”
“尊者。小姐每个月的药都是尊者给的,每日一粒,不让多服。”
“影都的药你们也敢吃?这不是根治喘鸣症的药物,而是致人成瘾的药物,靠的是暂时的药性刺激压制喘疾。服久了有害无益,人会形似骷髅,被侵蚀至死;而一旦停服,人又会失控,或者引发更严重的顽症而亡。”我把“药”性分析给萼儿听。
“她们怎么能如此泯灭人性?小姐这些年来……”
“萼儿。”刚刚缓过神来的红叶虚弱地喊了一声。
这一喊,萼儿方觉不对,赶紧闭紧了嘴巴,防备地望着我。
“萼儿,你希望你家小姐能真正康复,以后的日子不再受人控制吗?”我柔声问她。
萼儿点点头,看看倒在止战怀中的红叶,眼中噙满了泪水。
“姑娘,红叶自知罪孽深重,没有生机,不必费神为我这样的人做任何事情。”
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,早知如此,刚才就不该让她这么早醒过来,“你也不介意萼儿陪你一起死是吗?”
“萼儿没有伤人,罪不至死。”红叶一听我提到萼儿,撑着做起身来。
“我只知道她刚宁愿替你去死,如果你被定罪,她能独活?”我反问她,“再有,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来,影都能够通过药物控制你作为爪牙四处害人,同样也有其他人为其所害。今日来时遇见你救那母子,便知你本心不坏,尚存良知,不如与我们一起揪出幕后主使,让所有被迫害的人重获新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