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到后来提到一件让她不能接受的事,她也只笑了笑,未有告别便转离去。而这一去便杳无音讯。
我当时好恨,才发现自己除了名字竟对她一无所知,不知她哪里人氏,家住何处,或者师从何人,茫茫人海不是遍寻不到她踪迹,而是根本不知从哪里查起。”任行远虽是笑着述,但明显懊恼之一如当。
“那,后来呢?你们有再见面吗?”我更关心接下来我所不知道的那些事。
任行远见我对此真心关切,似也心不错,便继续了下去,“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似乎有几分道理。三年之后,我跟随先皇微服出巡,查黄河沿途漕运况,漕船经过黄河三门峡有砥柱之险,粮食损耗很大。我们当目的一则要解决此事,二则要查是否有灯下黑所为。未想到出行途中行迹泄露,遭人追踪。
为保陛下平安,无奈之下,于破庙中,陛下跟我换了衣服,同时把随佩玉交予我,我负责引开追兵,与陛下分而逃之,我往山上走,陛下往山下去。
后来我一路被那帮贼人追至崖顶,崖下是滔滔河水,我再也无路可退。一个西域番僧模样的人往我的口便是一掌,当时便觉的口处如同烈火烧灼,我中掌即坠入崖下河中,后来便失去了意识。
再醒来之时,似乎是在一个四壁全是严冰的山洞之内,我人更是在一口冷彻心扉的寒泉之中,意识里只清醒了一瞬,接着又冻昏了过去。
待我再度醒来,惊见到宛若仙子的罗在我畔照顾我。看到她的那一刻,既陌生又熟悉,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着女衫,摇曳飘逸的藕色罗纱看起来柔美无比,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,更显得肤色白皙。唯那双眸子的神采始终如一,似笑非笑,引人探究。
我一度以为是做了场梦,因为我确常梦到她。当时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竟是真的。我问罗这是在哪里?我眼前的人可是罗?
她是在她的寝。寝,意味着她有不同的份。而那里不若皇家奢华,却充满了仙家的超脱气息,每件事物都灵动至极,连植物都似有生命一般。我问她,罗是否仙子?
她笑而不答,只问我是不是觉得体已经无碍了。
我才发现神奇的是,原来一觉醒来,我的伤竟然不药而愈了,完全没有灼痛之福我明明觉得自己当初要死了一般。
记得我当时特别开心,甚至心中感激藩僧的那一掌,不是如此,我此生岂非再也见不到她。
罗那一直陪着我,问我想吃什么,她要做与我吃。我玩笑想吃莲藕排骨汤,她起即要去做。我赶紧拉住她的手,哪里用吃饭,有饮水饱,有她在我边即可。罗竟也未挣脱,任由我挽着,我带我去看看此间美景可好?
她微笑着顺从于我,带我去了一处景观所在,那里有这世间最美的夕阳。的确,与罗云山雾绕的寝宫不同,她带我去看夕阳的峡谷之上美艳无比,湛蓝的边,白云苍狗,云霞掩映,酡红如醉,映在万顷碧波之上,旖旎秀丽。也宛如那刻罗眼中的神采。
而美好总是极其短暂。罗只有那一,我在那里的时间不能超过十二个时辰。落之时她便要送我离开。
眼见夕阳西斜,飞速下落,我顿感心焦,问她为何如此?这里究竟是哪里?我怎样才可以再见到她。
未想她当时片字未言,只在我面前挥了一下衣袖,我便失去了意识。当我再一次醒来,便是回兰陵的马车上了。而边也再无罗踪迹。“
一气了这么长的故事,他的脸色随之变化起伏,怕他再引发高,我把手中茶水递与他,他感激地接去饮下,也顺道平复一下心中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