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便是我和止战女真探查归来,他们的五梅阵法我们早就见识过了,虽然厉害,但是也早就设计了应对之道。
大梁练兵也已多日,本待秋后率兵女真一战,这下倒好,送上门来。虽然我们人数暂时没有他们多,不过也可应战。
战事让他们操心去吧,你就好好享受朕地伺候便是。”
那晚都未出得房门吃晚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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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我随着萧衍与完颜辉齐聚于边城城头之上。
眼见城外女真大军遍布城外四野,曼纱一身戎装,英姿飒爽,催动赤色战马向前数丈,对着城头,贯以内力朗声喊,“梁帝,昨日战帖没有收到么?紧闭城门是何意思?不敢出来应战,要做缩头乌龟不成。
也没关系,只要按照战帖得要求,做到三件事,我曼纱保证,今次不伤大梁一兵一卒。”
“王妃,不是朕不敢应战,而是汗王有话对你说。你且先听听。”萧衍应着,回看了完颜辉一眼。
完颜辉点头向曼纱道,“曼纱,本汗已知你梁人的身份,也知你年少曾遭遇的家门不幸,夫妻一场,本汗也是心痛不已。不过往事已矣,还望你放下恩怨。
索琓便是当日我们在四方馆毒害所有马匹,被灭口之人,他的尸骨已经掩埋在边城,死者为大,入土为安,若你想念哥哥,便带着鹰符前来拜祭,本汗请陛下为你打开城门。
盼你思虑清楚,不要做出违逆女真,挑战大梁之事,本汗会念在夫妻情分,既往不咎。”
曼纱听闻索琓已身亡,浑身一震,想来当日虽与亲人共处四方馆,却全然不知情,如今知道人在哪里,却已经惨死,心灵受到极大的震颤。
旷野中,她凄厉地尖声叫道,“不,我不信,我哥哥人在狱中,怎么会是死去的马夫?汗王,你竟联合梁帝使诈骗我入城,还念着夫妻一场,你既不仁,也莫怪我不义!
梁帝,当年酷吏案我爹爹已是替罪之羊,你们不问一切便我家人全部带走,抄家灭口,老老少少六十余人,若不是我年少追蝴蝶至院内桥底,怕是此刻也早命丧狱中。
这些年来,我忍辱偷生,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,心心念念的是寻回哥哥,为家人报仇,你们竟然对我说哥哥已死,哈哈哈……”曼纱一阵痛彻心扉地狂笑,狠戾地吼着,“快把人给送出来,不然,我即刻下令攻城。”
完颜辉见曼纱心智已失,对女真大军道,“我军众卿听命,本汗在此,并非被大梁俘虏,实是曼纱利用本汗的信任,伺机获得鹰符,滥用权力,调令三军。
今日若能弃暗投明,双手举刃,出列向大梁城门移步,本汗不仅概不追究,且另做犒赏,若是非不分,执意与曼纱为伍,便不要怪本汗翻脸无情。”
萧衍也向曼纱道,“索琋,当年是你父不仁在先,才被奸人乘机提拔,索元礼更变本加厉屠戮本忠于朝堂的命官及无数家人。
你只知你家人上下六十余口,可知死于你父手中的又何止几百几千人命。先帝不曾有一丝一毫冤枉于他,一切皆是他罪有应得。
朕不开城应战,不是怕你,是为给你身后无辜的女真将士一个向汗王自赎的机会,这些人又有哪一个不是有妻儿父母,一声令下容易,换得是多少马革裹尸,家破人亡。
仁爱之君当看汗王,当真是为众将士思量。朕给你们最后机会,一炷香为限,若执迷不悟,大梁将士出城迎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