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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5-2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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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  陈忠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记住了。

第208章 要武斗不要文斗

陈忠记着石正峰的话,从花圃里摘下了一朵菊花,放在鼻下闻了闻,做出一副风雅的样子。【无弹窗..】

陈衮叫道:“陈忠,你到底会不会作诗,不会作诗就滚下去,别在这丢人现眼。”

陈忠没有理会陈衮,看着手里的一朵菊花,朗声说道:“待到秋来九月八,我花开后百花杀,冲天香阵透平阳,满城尽带黄金甲。”

陈忠作完这一首诗之后,凉亭内一片寂静,富家少爷们一头雾水,看着陈忠,不知道陈忠这首诗做得是好是坏。

陈衮身后的一个老学究站了起来,摇头晃脑,说道:“二少爷作的这首诗,有文采,有气魄,好诗好诗。”

一个富家少爷也随身带了一个教书先生,那教书先生也站了出来,说道:“嗯,不错,这首诗做得确实是好,确实是妙,二少爷一看就是气度不凡呀。”

陈衮转身瞪着那老学究,气急败坏地叫道:“老东西,你懂个屁,给我滚一边去!”

陈衮可是堂堂的陈家嫡子,怎么能让陈忠这个庶子给压下一头呢。陈衮正想着,怎么贬损陈忠,春兰突然站了起来。

春兰的脸上露出了微笑,说道:“二少爷这首诗铿锵有力,小女子佩服佩服。”

春兰嘴里说着佩服陈忠,眼睛却看向了石正峰。石正峰与春兰对视一下,有些不好意思,石正峰的这首诗是从大反贼黄巢那里剽窃来的。

生活在现代世界的时候,石正峰没什么本事,就是这古诗词背了一肚子,本以为是无用之学,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派上了用场。

陈衮怒不可遏,叫道:“春兰xiao jie,陈忠说的那狗屁不通的东西也能叫诗呀?他”

春兰瞪了陈衮一眼,说道:“狗屁不通的是你,你不说话,没人拿你当哑巴。”

当着众人的面,春兰是一点不给陈衮留情面。陈家嫡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,陈衮瞪着眼睛,想要冲着春兰骂几句。但是,想一想春兰的义父——县令吴良德,陈衮把涌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。

一众富家少爷围着春兰大献殷勤,结果,春兰对他们不理不睬,却被一个出身下贱的庶子所吸引。自视甚高的嫡子少爷们,和陈衮一样,都憋了一肚子的火气。

春兰走到了陈忠的面前,说道:“想不到二少爷有这么高的才气。”

陈忠尴尬地笑了笑,一张脸臊得通红。陈忠精于武道而疏于,如果不是石正峰告诉他,他很可能连陈衮那样的打油诗都做不出来。

春兰说道:“二少爷,小女子对你的才气很是仰慕,不妨二少爷再作一首诗,让小女子受教一二,这诗还是以秋天为题吧。”

陈忠额头上渗出了汗,嗫嚅着嘴唇,回身看了看石正峰,目光里充满了求救的意味。

石正峰站了出来,说道:“春兰xiao jie,我们二少爷作诗非常严谨,不反反复复推敲一番,是轻易不会作诗的。现在,大家在这游玩,二少爷反复推敲,耽误大家时间了,不如我代二少爷随口胡诌几句。”

富家少爷们指着石正峰,说道:“你一个当下人的,还会作诗?”

富家少爷们眼高于顶,连陈忠都没放在眼里,更没有正眼瞧过石正峰。他们刚才没有注意到,陈忠作的诗是石正峰告诉的,他们还以为石正峰就是个干粗活儿的下人。

下人嘛,干活儿才是他们的本分,哪里懂得作诗这种高雅的事情?

石正峰说道:“我待在二少爷身边,受到二少爷的熏陶,对诗词歌赋也略通一二。”

陈衮看着石正峰就不恨别人,他指着石正峰,叫道:“你个狗奴才,滚一边去,别在春兰xiao jie面前碍眼。”

春兰说道:“不,就让他胡诌几句。”

春兰的目光,平静中隐藏着惊讶,看着石正峰。

石正峰想了想,以秋天为题,那么就来这首元曲吧,还请马致远前辈不要怪罪。

“枯藤老树昏鸦,小桥流水人家,古道西风瘦马,夕阳西下,断肠人在天涯。”

几个老学究有些诧异,说道:“这也不对仗不工整,也是诗吗?”

石正峰微笑道:“我说了,我就是胡诌几句,入不得大家的耳朵,有冒犯的地方,还请大家见谅。”

老学究们拈着胡须、皱着眉头,仔细琢磨着石正峰的这首《天净沙》,琢磨了一会儿,眼睛里都闪起了亮光。

“妙啊,妙啊,妙啊,小兄弟的这首诗虽然不工整不对仗,和咱们平时看到的诗有些不同,但是,这韵味却胜过古之大家呀。”

这些老学究都是真有学问的,拿学问当饭吃,其中还有几位算得上是郑国的泰斗,他们纷纷站到了石正峰的面前,向石正峰深深地作了一个揖。

“小兄弟才高八斗,我等佩服佩服。”

陈衮和那些富家少爷不高兴了,瞪着眼睛叫道:“你们这些老东西干什么呢,谁花钱雇你们的,忘了?”

老学究们说道:“少爷,这位小兄弟的才学确实是高,我等自愧不如,自愧不如。”

“下去,下去!”

陈衮和富家少爷们气得直冒烟儿,把那些老学究赶走了。自家雇来的老学究,倒成全了别人,岂能不生气?

春兰看着石正峰,说道:“你这首格式古怪的诗里,没有一个秋字,却满篇都是秋的肃杀凄凉。小女子自认为精通诗词,颇有造诣,今天遇到了先生,真是小巫见大巫。先生,请受小女子一拜。”

在陈衮等富家少爷心目中,冰山女王一般的春兰,竟然折腰拜向一个下人。陈衮他们那颗优越高傲的心,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。

一个富家少爷跳了起来,指着石正峰,叫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当提三尺青锋,立不世之功。舞文弄墨,玩个文字游戏争高下,坠了我们男人的威风。”

“对对对,”旁边立刻有人响应,“舞刀弄枪,比试拳脚功夫,这才是真男人。”

“大争之世,作诗有个屁用呀,敌人杀来了,还不是得拿刀枪说话。”

“写诗填词的男人,到了战场上,见了刀枪,还不得吓哭了?”

“小白脸才作诗呢。”

“二倚子才作诗呢。”(二倚子:指不男不女之人)

“大王八才作诗呢。”

富家少爷们作诗比不过石正峰,开始逞口舌之快,用各种各样的恶毒的字眼儿,来谩骂石正峰。

石正峰冷冷地看着,那些跳梁小丑一般的富家少爷,说道:“你们今天来陈家做客,是客人。我呢,是二少爷的随从,也可以代表主人说几句话。你们要是不喜欢文的喜欢武的,我可以奉陪。刀枪剑戟,斧钺钩叉,鞭锏锤抓,镋棍槊棒,拐子,流星,要玩什么,随你们挑!”

石正峰这是向富家少爷们挑战,富家少爷们诗词歌赋不在行,打架可是很在行。听着石正峰的话,他们就撸胳膊挽袖,跃跃欲试。

这些富家少爷到陈家来,都带着一些随从,随从当中有很多人都是打手,这些打手站了起来,说道:“少爷,杀鸡焉用牛刀,收拾这猴崽子,有我们出面就够了,切勿脏了少爷的手。”

富家少爷们手下那些打手,呼啦一下子,站出来二十多人,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横肉,凶恶万分。这些打手当中,很多人都背着命案,那是真杀过人的主儿。

陈忠见石正峰触犯了众怒,劝说石正峰,向众人服个软。毕竟陈忠当了十几年的庶子,在这些气势汹汹的嫡子面前,陈忠还是底气不足。

石正峰说道:“二少爷,你放心,这事我惹得起就担得起。”

陈忠还想劝说石正峰几句,春兰在旁边说道:“好,既然先生文武双全,不妨就和这些人比试比试武艺,也让小女子开开眼界。”

春兰是看热闹不怕事大,陈忠怨恨地看了春兰一眼,心想,石正峰是有些功夫,可是,这些富家少爷手下的打手,也不是吃白饭的。万一里面藏个扎手的硬茬子,伤了正峰,也打了自己的脸,也丢了陈家的面子,今天这事可就弄巧成拙了。

但是,开弓没有回头箭,石正峰答应和那些打手来一场武斗,陈忠想要劝阻也来不及了。

二十多个打手来到了凉亭外的开阔地上,吵吵闹闹,都争着要第一个上场,和石正峰对打。石正峰作得什么狗屁诗,抢了自家主子的风头,打手们早就把石正峰当成了眼中钉、肉中刺,不除不快。

“好了,你们别吵了,”石正峰风轻云淡地叫了一声,走出了凉亭,走到了打手们的面前。

“你们也别争了,一起上吧,省得你们说我欺负客人,失了陈家的待客之道。”

打手们安静下来,诧异地看着石正峰,说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
石正峰放慢了语速,一字一顿,清晰有力,“我说,你们一起上。”

打手们可不是风度翩翩的君子,他们可不会和石正峰客气。听说石正峰叫他们一起上,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情。

“小子,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到了阴曹地府,你可别喊冤!”

第209章 庶子翻身

今天,平阳县城各家的嫡子少爷齐聚陈家,是为了讨好春兰xiao jie,他们都听到了风声,吴良德要为春兰xiao jie择婿。【..】娶了春兰xiao jie,不仅能抱得美人归,还能傍上吴良德这棵大树,嫡子少爷们都是心痒难搔。

万万没想到,陈忠和石正峰突然冒了出来,抢了风头,弄得众多嫡子少爷们是颜面无光。

为了给主子争口气,二十多个打手都在心里拿定了主意,一定要把石正峰活活打死,让那些庶子、贱奴们都掂清自己的斤两,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

打手们呐喊着,冲向了石正峰。

石正峰抱着肩膀,嘴角挂着微笑,看着那些打手。等打手们冲到了近前,石正峰脸上的微笑消失了,目光一凛,猎豹一般,迎着打手们冲了上去。

石正峰的拳头攥得紧紧的,照着打手们就打了过来。一个五大三粗的打手,肚子上挨了石正峰一拳,立刻就憋红了脸,缩成了一只龙虾,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。

有那打手抄到背后要偷袭石正峰,石正峰脑后长眼一般,回身就是一脚,踢在了那打手的太阳穴上。那打手就像喝了二斤老白干似的,晃晃悠悠,怎么站也站不稳了。

刚开始,陈忠为石正峰感到担心,春兰对石正峰表示怀疑。等石正峰放开了手脚,尽情施展之后,陈忠和春兰,还有在场所有的人,都惊呆了。

看着石正峰这妖孽一般的存在,不由得他们不惊呆。

石正峰犹如一头恶狼,冲进了羊群里,打得那些打手毫无还手之力。

在老实善良的百姓面前,这些打手是恶狼,而在石正峰的面前,这些打手就像一群活靶子似的,任由石正峰击打。

石正峰决不拖泥带水,对付这些打手,一个人只用一招。无论是拳头还是脚,只要打在那打手的身上,那打手顿时就倒在地上,丧失了战斗能力。

冲在前面的十几个打手,遇到石正峰,就像是玉米杆遇到了收割机似的,哗啦哗啦,倒下一大片。

后面的十几个打手吓坏了,慌忙去抄家伙,拿出了棍棒、刀剑一类的w qi。

“你们zo bi,不许用w qi!”陈忠急得大叫,想要上前阻止这些无耻的打手。

春兰在旁边拦住了陈忠,说道:“二少爷,别担心,你这个保镖没事的。”

春兰对石正峰充满了信心,陈忠却是忐忑不安,继续看着。

面对那些手持兵器的打手,石正峰也是毫无惧色,冲上去,拳脚上加大了力道,狠狠地打去。

我的天呐,那些打手被石正峰打飞了,真的是飞了,漫天乱飞!

十几个手持兵器的打手挡在石正峰的面前,眨眼的功夫就全飞了。有的飞进了草丛里,有的飞到了树枝上,还有的飞进了凉亭里。

一片开阔地上,只剩下石正峰一个人还站着。

石正峰掸了掸衣服,说道:“起来呀,快起来呀,小爷我还没打痛快呢。”

二十多个打手趴在地上,连口大气都不敢喘,他们知道。石正峰要想弄死他们,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。

富家少爷们指着石正峰,气得浑身发抖,不知该说什么。

这时,春兰笑着拍了拍手,叫道:“好,好,石正峰,是个英雄。”

石正峰转身看着春兰,不卑不亢,行了一个礼,说道:“xiao jie过奖了。”

春兰说道:“人才本xiao jie见过不少,但是,像石先生这样的文武全才,本xiao jie还是第一次见到。”

春兰对陈忠说道:“二少爷,三天之后是我义父的寿诞,届时会在军营举办一场宴会,希望二少爷能够参加。”

陈忠说道:“能参加县令大人的寿诞,是我的荣幸。”

春兰郑重其事地补充了一句,“记着,一定要带上石正峰。”

春兰朝夏荷挥了一下手,说道:“时候不早了,咱们该回去了。”

夏荷跟着春兰走了,临走时,夏荷看了石正峰一眼,目光里满是惊讶。夏荷领教过石正峰的本事,但是,她没有想到,那天她领教到的,只是冰山一角而已。

春兰走了,那些富家少爷也带着自己的随从、打手,灰溜溜地走了。

陈忠带着石正峰离开了后花园,等离开陈衮他们的视线之后,陈忠压抑已久的兴奋终于爆发出来了,在石正峰的肩膀上捶了一下,叫道:

“正峰,你真厉害!”

石正峰带给陈忠的惊喜、震撼实在是太多了,陈

忠都不知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,想来想去,只能用“厉害”两个字来形容石正峰。

十几年来,陈忠处处受到陈衮的白眼、欺辱,今天,终于当着众人的面,陈忠狠狠地压倒了陈衮,扬眉吐气了一次。

陈忠心想,肯定是自己小时候的祈祷灵验了,上天派了石正峰这么一位神人来帮助自己。

陈忠在凉亭赚足了面子,当天晚上,父亲陈元宾就把陈忠叫到了自己的书房里。

陈忠走进书房,发现书房里只有自己和父亲两个人。身为一个庶子,陈忠还从来没有和父亲单独相处过。见父亲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充满了慈爱,陈忠心里一暖,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,父亲终于不再以嫡庶有别的目光来看待自己。

陈元宾面带微笑,指了指身边的椅子,说道:“忠儿,你坐吧。”

“是,父亲,”陈忠毕恭毕敬,坐在了椅子上。

如此近的距离,和父亲面对面坐着,陈忠心里有些忐忑。

虽然是父子,但是,十几年来,陈元宾在陈忠的心里,只有严厉没有慈爱。这是陈忠第一次见到,父亲在自己面前,展现出慈爱的一面。

陈元宾说道:“忠儿,今天白天在后花园的事情,我都听说了,你表现得很好,给我们陈家长脸了。”

陈忠低着头,很谦虚,说道:“是父亲教育的好。”

陈元宾叹了一口气,伸出手掌,拍了拍陈忠的大腿,说道:“忠儿,父亲知道,这些年来,父亲对你的关爱不够,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。”

听了陈元宾这话,陈忠终于忍不住了,眼泪流了下来。

小时候,无论是读书还是习武,每一件事陈忠都认真地去做,他都要做得比兄长陈衮好,他想让父亲认可自己、夸奖自己。

但是,每次父亲都是心不在焉地应付一下,对于陈忠的努力付出,毫不在意。

一个孩子希望从父亲那里得到认可、得到夸奖,等待了将近二十年,终于等来了父亲的认可、夸奖。

陈元宾说道:“忠儿,你是好样的,春兰xiao jie亲自邀请你,去参加吴良德的寿宴,这是天大的脸面呀。我带着你和衮儿一起去,你要把握住机会,搞好和春兰xiao jie的关系。这位春兰xiao jie虽然是吴良德的义女,但是,来头却大得很,只要你能娶得春兰xiao jie为妻,锦绣前程就唾手可得了。

“到时候,你也就不用再窝在陈家了,可以自己出去撑门立户了。陈家有难,还要少不得求你帮衬。我知道这些年,我委屈你们娘俩儿了,可是,宗法大于人情,我身为家主,也是没办法呀。衮儿不懂事,以前欺负你,那都是小孩子之间闹着玩,你不要往心里去,不要记恨他,毕竟你们是兄弟,血浓于水”

陈元宾对陈忠说了一大堆,陈忠听出来了,父亲这是在讨好自己。如果自己能迎娶春兰xiao jie,那么自己就夫凭妻贵,地位凌驾于整个陈家之上。

陈忠问道:“父亲,春兰xiao jie到底是什么人?”

陈元宾说道:“她的具体身世我也不清楚,不过,听说她是从新郑来的。”

****** ******

就在陈元宾、陈忠父子在书房里拉近亲情的时候,陈家嫡长子陈衮在自己的房间里,也没闲着。

一个名叫小歪嘴的狗腿子,鬼鬼祟祟地溜进了陈衮的房间里。陈衮正坐在油灯下面,看了一眼,问道:“事情办妥了吗?”

“办妥了,办妥了,大少爷交待的事情,就是豁出命去,我也得办妥了,”小歪嘴点头哈腰,一脸谄笑。

陈衮假装生气,瞪了道:“少耍贫嘴,东西呢?”

“在这,”小歪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,递给了陈衮。

陈衮在油灯下,拿着小瓷瓶,翻来覆去地看着。

道:“这药贼好使,只要用一小滴,就是铁打的汉子也要着了道。”

陈衮打开了瓶盖,闻了一下,小歪嘴急忙叫道:“大少爷,小心小心,这药可没有解药,中了招就完蛋。”

陈衮盯着小歪嘴,厉声问道:“你保证?”

小歪嘴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,叫道:“我保证,这药要是不好使,大少爷你把我脑袋拧下来当球踢。”

陈衮笑了起来,摸了摸道:“好,小歪嘴,三天之后,咱们让陈忠和那个石正峰身败名裂。不,身败名裂还不足以解我的心头之恨,我要让他们俩丑态百出,然后让老爷子把他们逐出陈家,让吴良德狠狠地收拾他们俩。哼,跟我斗,他们还嫩了点!”

第210章 祝寿

到了吴良德寿诞之日,陈元宾带着陈衮、陈忠两个儿子,还有石正峰等一干随从,来到了郑军的军营。【全文字阅读..】陈衮、陈忠一左一右站在陈元宾的身边,令人看不出谁是嫡子,谁是庶子。

陈衮脸色阴沉,很不开心,陈忠扬眉吐气,喜笑颜开。

来到了军营,营门前,几个官兵对陈元宾他们进行搜身检查,确认他们没有携带w qi之后,才将他们放入了军营。

搜身的时候,郑军官兵们的态度很粗暴,进了军营之后,郑军官兵们看向陈元宾父子的目光,也充满了轻蔑。

陈元宾是很有钱,是平阳县的第一大财主,但是,他是个土人,在这些郑军官兵面前,他永远要低一等。

当人穷的时候,想破脑袋要赚钱,等赚到了钱之后,就想破脑袋要地位。

没有地位,有再多的钱也要遭人白眼,这是陈元宾心里的痛,也是平阳县那些土人财主的痛。

为了改变自己的地位、家族的地位,很多土人财主都想和国人联姻。但是,普通的国人,土人财主们看不上,上层的国人,又瞧不起土人财主们。

有一种高贵叫血统。

一个再怎么贫穷的国人,在陈元宾这个土人财主面前,也会骄傲地挺直腰杆。因为他的血统比陈元宾高贵。

前些日子,吴良德明确告诉陈元宾等一群土人财主,为了表示国人土人平等,他决定把自己的义女春兰嫁给土人财主的少爷。

陈元宾他们这些土人财主都知道,这个主意不是吴良德决定的,而是新郑城里的某个人决定的。不管这个人是谁,他拔出一根毫毛来,肯定比土人财主们的腰都粗。

陈忠见那些郑军官兵对自己父亲很是无礼,勃然大怒。

陈元宾劝导儿子,“忠儿,别动怒,咱们是土人,人家是国人,咱们天生比人家低一等。”

陈忠叫道:“咱们祖祖辈辈生活在平阳这块土地上,为什么就成了二等公民?哼,与其这么窝窝囊囊地受人白眼,还真不如像城外的那些强盗,扯旗造反。”

在平阳县的山区里,有很多土人反抗国人的压迫,揭竿而起,竖起反郑的大旗,在山区里打游击。

陈元宾说道:“忠儿,郑国有数万精兵,周天子的七国联军都不是郑**队的对手,那些山沟沟里的蟊贼,能成得了什么气候?识时务者为俊杰,要想提高我们陈家的地位,迎娶春兰xiao jie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”

陈元宾推心置腹地教导陈忠,把陈衮晾在了一边。陈衮怒火中烧,恶狠狠地瞪着陈忠,心想,你这丫头养的贱种,就让你再得意一会儿吧,今天,你和那个石正峰都得完蛋!

陈元宾带着随从们,先去送寿礼。吴良德在军营里设置了一个寿礼收受处,平阳县的大小官员、大小财主们捧着寿礼,在收受处门前排起了长队。

石正峰看了一眼,这些官员财主们送的寿礼都不轻,奇珍异宝,耀眼夺目。

陈元宾顶着平阳县第一财主的头衔,这寿礼自然也不能轻了,装了整整一马车,价值万两白银。

万两白银,吴良德要是光吃俸禄的话,够他吃几十辈子的了。

其余的财主们虽然没有陈元宾这般大气,不过,送的寿礼价值也都在千两银子以上。没办法,财主们也不想花费这么多,但是,俗语说得好,“破家的县令,灭门的太守”,你要是把吴良德给得罪了,吴良德说一句话,找个借口就能叫你倾家荡产、尸骨无存。

官员、财主们给吴良德的寿礼,在军营里堆成了山。石正峰心想,过个生日就能收这么多钱,当官儿真他娘的好!

送完了寿礼,陈元宾带着众人向中军大帐方向走去,吴良德要在中军大帐设置酒宴,款待这些前来给他祝寿的朋友。

石正峰走着走着,有些内急,便向陈忠、陈元宾告个假,去茅房解决一下。

军营的茅房在一片小树林里,石正峰方便过后,走出茅房,裤子还没系好呢,突然,感觉身后有杀气。

石正峰向旁边一闪,一把bi sho擦着他的身子划了过去。石正峰扭头一看,袭击他的是夏荷。

夏荷怒气冲冲,手持一把bi sho,要置石正峰于死地。石正峰面带微笑,一边躲闪,一边不紧不慢地系着裤子。

夏荷虽然有些本事,但是,这点小本事还不足以伤了石正峰。

石正峰系好裤子之后,使出了擒拿术,抓住夏荷的手腕,卸掉了她手里的bi sho。夏荷杏目圆睁,想要抬脚踢踹石正峰,石正峰一脚跺在了夏荷的脚面上,疼得夏荷直皱眉头,抬不起脚来。

石正峰看着夏荷,说道:“怎么,你害完了农家还不过瘾,又跑到这里来害人?”

夏荷的手脚都被石正峰控制住了,挣扎了几下,也挣脱不得。

“王八蛋,我要杀了你!”夏荷恶狠狠地叫道。

石正峰笑了一下,说道:“你不是仰慕我吗,不是愿意以身相许吗,现在怎么又要杀我了?”

夏荷气得满脸通红,叫道:“碰过我的男人,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。”

“这么说你是个蛇蝎了?我倒要试试,你这蛇蝎能不能伤了我,”说着,石正峰就在夏荷的脸蛋上摸了一把。

夏荷怒不可遏,简直要被石正峰气疯了,“王八蛋,我要将你碎尸万段!”

夏荷要冲上去和石正峰拼命,这时,有人喊了一声。

“夏荷,住手!”

喊话的人是春兰,春兰没有带丫鬟、随从,一个人朝石正峰走了过来。

石正峰看着春兰,抱拳致意,说道:“见过春兰xiao jie。”

春兰的神情还是那么高冷,说道:“石正峰,你是个人才。作为一个人才,最重要的不是卖弄自己的才能,而是要寻找一个可以施展才能的舞台。否则,你会被你的才能所累,死得很惨。”

石正峰笑了,说道:“春兰xiao jie的意思是,吴县令家的舞台够大,能让我随便施展?”

春兰面露鄙夷之色,说道:“吴良德算个什么东西,蝼蚁而已。”

名义上,春兰是吴良德的义女,春兰竟然这般评价吴良德。看来,他们父女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,春兰之所以给吴良德当义女,应该是为了掩饰她的真实身份。

石正峰问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
春兰说道:“我是什么人,你现在还不必知道,你只要知道一句话就好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
石正峰见春兰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,说道:“我不是什么俊杰,我就是我,自由自在的石正峰。”

石正峰和春兰在这边说话,远处响起了吵闹声,石正峰一眼望去,看见陈元宾父子和几个人发生了争执。

“不和你说了,我还有事,”石正峰抛给春兰一句话,也没看看春兰是什么脸色,便径直朝陈元宾他们父子跑了过去。

陈元宾父子向中军大帐走去,半路遇见一群人,这群人也是来给吴良德祝寿的,为首的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中年人,名叫赵山河。

赵山河的父亲原本是陈家的账房先生,因为手脚不干净,被陈家打了一顿,逐了出去。赵山河的父亲便自立门户,做起了生意,暗暗和陈家较着劲。

赵山河的父亲临终之前告诉赵山河,将来一定要压过陈家,为自己报仇。

赵山河比他老子还精明,生意做得是有声有色,积累了不少财富,隐隐有赶超陈家之势。赵山河钱赚得够多,但是,地位却远远不如陈家,直到前一阵,赵山河把两个女儿嫁给了吴良德,攀上了吴良德这层关系,赵山河便抖起了威风,觉得赵家终于可以压陈家一头了。

赵山河挡在了陈元宾的面前,打量着陈元宾,皮笑肉不笑,说道:“这不是陈老爷吗。”

陈元宾看了赵山河一眼,说道:“赵山河,你挡着我的路,有什么事吗?”

赵山河陡然便了脸色,翘起大拇指,指着自己,说道:“陈元宾,以后你见了我,要叫我赵老爷。”

陈元宾冷笑一声,说道:“卖了两个女儿就成了老爷,看来你这两个女儿是卖了个好价钱呀。”

赵山河的两个女儿嫁给吴良德做妾,吴良德年近五十,看上去又老又丑,赵山河的两个女儿如花似玉、豆蔻年华,她们俩嫁给赵山河,真是为了家族,牺牲自我。

陈元宾的话戳到了赵山河父女的痛处,赵山河还没说话,他的两个女儿、如花如玉就叫了起来。

如花如玉指着陈元宾,叫道:“你这老杂毛,狗一样的东西,竟敢这么对我父亲说话,给我跪下!”

陈元宾说道:“你们赵家以前是我们陈家的奴才,就是跪,也得你们赵家给我们陈家跪下。”

如花如玉怒不可遏,叫道:“来人呐,按住这老东西,叫他跪下!”

如花如玉一声令下,几个亲兵就走了过来。

吴良德是平阳县令,同时也是平阳的最高军事长官,掌管平阳县的所有郑军。吴良德的家里养着一大堆亲兵,其中有几个亲兵是专门服侍如花如玉的。

亲兵如狼似虎,上去就按住了陈元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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