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乐大师他们呢?”晃了晃还有些发麻的身子,一下地,孛儿帖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了房门,听到他的呼唤,两个下仆打扮的壮汉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,其中一人低头禀告道:“回主人,四位大师从昨晚开始就行踪不明了。”
“哼,一群废物,关键时刻什么用处都没有!”孛儿帖赤那何等的心高气傲,几时尝试过中毒的滋味,闻言不禁迁怒于四人的守卫不力,那两人见其发怒,皆不敢言语,唯唯诺诺地退至一边。
“哈哈,又是何人惹恼了大人?”就在孛儿帖赤那心气未消,筹谋着如何找回场子的时候,走廊的另一头忽然传来了一阵粗犷的笑声。
孛儿帖赤那闻言先是一惊,随即狂喜不已,当即一把推开了身前的两人,三两步走了出去,拐过拐角,正看到两人向自己走来。
只见为首一人,是个中年喇嘛,身穿一件紫红僧裙,上身披一件坎肩,外披一席宽大的袈裟,威严无比,顾盼生姿,正是孛儿帖赤那的心腹——上师鸠罗达陀,而在他的身后,则跟着一个中原人打扮的年轻女子,若是叶小三在此,一定会惊呼出声,因为此人正是前不久才在栖霞谷见到的司马真!
“上师你总算来了,我可是日夜期盼啊!”见到鸠罗达陀的瞬间,孛儿帖赤那就一改先前的暴躁表情,转而亲热的张开双臂,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对方,鸠罗达陀似乎早已习惯了对方的热情,坦然受之,忽然眉毛一皱,看着孛儿帖赤那轻声问道:“大人可是中了什么毒,怎地气血如此虚弱。”
“哼,不过是遇上了一些宵小。”孛儿帖赤那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,正欲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上一遍,忽然看了眼一旁陌生的少女,不禁顿住了话头:“不知这一位与上师同来的姑娘,又是何人?”
“哦,看贫僧这记性,来,赤那大人,这一位乃是中原大教四喜堂的要员,司马真、司马姑娘,此番却是贫僧请来助拳。”说着,司马真上前一步,微微施了一礼,孛儿帖赤那充满了侵略性的打量个不停,直到鸠罗达陀咳嗽了一声,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原来如此,说来上师你们来的正是时候,其实......”说着,孛儿帖将昨夜所发生的事情,以及乐极生悲四人至今未归的消息讲述了一遍。
听到自己的四个徒弟如此不济事,鸠罗达陀不禁颜面无光,甩了甩袍袖,冷哼一声:“这四个成事不足、败事有余的东西,大人恕罪,此番却是贫僧管教不严,也不必等他们了,我们就直接开始计划吧。”
孛儿帖赤那对此大为赞同,毕竟此刻多了两位强援,倒是不再需要那四人的帮助,此时还是专心完成自己的大计微妙,想来过不了多久,那四人就应该回来了。
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,司马真忽然上前一步,插入了两人的对话之中:“对于孛儿帖大人的大业,我等自然愿意鼎力相助,只是,这一片区域却有一个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强敌,若是不能将其剪除,恐怕阁下的大业难成。”
“哦,我倒是不知,这一带有何强敌?”孛儿帖赤那只当少女危言耸听,当即不悦的皱了皱眉头,语气也冲了不少,倒是一旁的鸠罗达陀没有一丝的意外,可见在来的路上,二人已就这方面进行了一番详谈。
只见少女也不着恼,慢条斯理的阐述道:“要说这一方的豪强,自然就是栖霞谷九面庵了,更加确切一些的说法,是九面庵庵主苏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