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畏的话立即引起了一片议论声,还真的有行家,也听说过朱耷这个人,那是明末清初著名的四大山人之一啊,确实是非常出名的!
马长波都跟着一愣,这个还真的不知道呢,不过朱耷的画确实是非常值钱的,这个马长波心里也是有数的。
“由于当时的特定历史时期,朱耷恰逢明末清初。”吴畏接着给大家讲解起来,都是听师父前天说过的:“对于当时清政府很不满,虽然不是反清复明的志士,也有一颗留恋与怀念大明之心,所有画作也是豪放不羁,暗含讥讽清政府之意。”
这下大家都能隐约地感觉到这幅画上的官员这么猥琐之意了,也都小声议论起来。
“这幅画虽然是轻描淡写、寥寥数笔,却勾画出了当时清代官员的猥琐形象!”吴畏此时也是越讲越来劲儿了:“也就是由于这幅画的传神之处,才给大家造成一副猥琐的感觉,这就是这幅画的价值所在了。”
这番话一出口立即引起了大家的共鸣,就连那些不懂画的人都跟着议论起来,这幅画虽然是看起来不怎么样,确实是给人一种很猥琐的感觉,听吴畏这么一解释,大家都明白是画家的高超之处了,这种感觉不是偶然的啊!
“大家看到的不是偶然的感觉。”吴畏可是高声说了起来:“是大画家朱耷通过这幅画传递给大家的,这也是朱耷在经历了亡国之恨之后的一幅画作,其价值可见一斑!我给一千万,确实也是不高的!”
此时江曼是兴奋起来了,也不知道吴畏说的对不对,就自己的感觉来说是没错的,小手也在吴畏搂着自己的手上摩挲着,小嘴儿也抿着,希望能赢了,让这个家伙收摊呢!
反之再看马长波就有些傻眼了,马长波也是一个鉴定界的高手,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了,但是又确实不知道大耳这两个字的含义,那自然是不值钱了,此时已经是有些说不出来话了,在心里已经同意吴畏的说法了。
不过这件事关系着收摊和承认技不如人的事情呢,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?
“小子,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的!”马长波也看到吴畏的话引起大家的共鸣了,还是认为这里没有人能认识朱耷的画,也就死咬着不松口:“这根本就不是朱耷的画,也不是你说的那样,就是一个人在胡乱涂鸦,你说的都是杜撰出来的!”
“这位大师,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呢!”那鉴宝人首先就不干了,冷冷地说道:“你不懂得画也就算了,总不能拦着别人买啊?还说什么我们是一伙的,我都不知道这小兄弟是干什么的,怎么是一伙的啊?这时候你还想抵赖呢,没门!收摊!”
这下大家也都跟着说了起来,其实刚才吴畏没说话的时候,这个人都要走了,这个大家也是看到的,那猛然间的一愣,也不是能装出来的,起码附近的人都看清楚了,大家都在说马长波在抵赖。
吴畏也知道马长波在抵赖,无奈此时也没有一个权威人士来说话,要是自己师父秦六爷在的话,一定能说出来的,那时候马长波就无法抵赖了。
说来也是巧了,这时候一辆车子停在附近,上面下来一个人,正是韩德重。
大家也都看到了,这里面就有认识韩德重的人,也就说了起来,韩德重的鉴定水平可是不低的,比秦六爷低一些也是有限的,只不过韩德重能不能说公道话就不好说了。
“韩老,您来了!”马长波此时正拿着这幅画呢,连忙就给韩德重递了个眼色说道:“您老给鉴定一下,这幅画······”
“大家都别说话。”吴畏此时打断了马长波的话,也怕马长波接着说下去提示韩德重,这老东西一定不会说公道话的,立即高声说道:“我们都静下来,就听韩总给讲解一下好了。”
这下大家自然是都静了下来,马长波也不好再说什么了,只能是暗中递眼色了,要不然即便是赢了,大家也会不同意的。,
韩德重被弄得也有些晕头呢,不过看到吴畏就气不打一处来,重宝就是被这小子给弄走的,也是恨恨地瞪了吴畏一眼,这才仔细地看起了这幅画。
“吴畏,韩德重能说实话吗?”江曼往后面靠了一下问道。
此时江曼整个身子依偎在吴畏怀里,还仰着脖问的,那俏丽的模样和焦急的神色更是非常好看的,要不是人太多了,吴畏一定要轻轻地吻一下这个大美女,这时候也只能是轻声说道:“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这里的事情一时半刻的都解释不清楚,没事儿的。”
韩德重此时也正仔细看着这幅画呢,觉得这幅画还是非常传神的,老东西也确实是非常厉害的,一看这画就是年头不少了,再看落款大耳的两个字,立即就知道这是明末清初著名大画家朱耷的真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