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鉴宝人此时确实是有钱人了,看马长波还不想说呢,立即就说道:“你说不说?不说的话,我立即就给你砸了,免得你们再骗人!”
本来就弄得够丢人了,要是再被砸了,那真是丢人丢到家了!
“这······”马长波也明白这个道理,此时也是气得不行了,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行,我就承认我技不如人,不该搞这个无偿鉴定,行了吧?收摊!”
这下大家更是笑得不行了,一片欢笑声。
马长波就在大家的笑声中转身就回去了,差点儿没绊在椅子上摔倒。旁边典当行的伙计也是立即过来撤了横幅,搬走了桌子,匆匆地就收了摊。
大家看也没有什么热闹好看了,纷纷散去,那个鉴宝人也是再三谢过了吴畏,这才转身离去。
“你还搂着我?放开!”江曼此时才掐了吴畏一把,咯咯笑着说道:“我们也回去,六爷爷还不知道呢!”
“师父知道了也一定高兴的。”吴畏嘿嘿笑着说道:“这幅画我们也不亏呢!”
“他们不知道能不能打起来。”江曼都笑得不行了,小手拉着吴畏的手说道:“马长波还想打赖呢,倒是被韩德重打了脸,还暴露了骗人的本质,真是热闹极了。”
“这个就不好说了。”吴畏也故意逗了起来:“那老兔子回去弄不好被马长波给打掉了大牙呢,你不去劝架啊?”
“你这小子!”江曼更是笑得不行了,一只手掩着小嘴儿,一只手就在吴畏的脸上狠狠地掐了一把:“你怎么不去劝架啊?韩德重还不打掉你的牙才怪!”
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就回到典当行。
秦六爷和邢兴道都在门口看着呢,那边收摊了,吴畏和江曼都笑嘻嘻地回来了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。
“小子,行啊?”邢兴道忍不住就笑了起来:“是你给弄得收了摊?”
“是啊!”江曼抢着说道:“这小子吹嘘了一番,弄得相当热闹,马长波承认技不如人,韩德重骗人也被戳穿了,都笑死我了!这大赝品今天还厉害起来了!”
“这丫头说话崩豆一样,谁听得清啊?”秦六爷被江曼极快的语速也逗得笑了起来:“小子,怎么回事儿啊?”
吴畏这才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,江曼说的是没错的。
“你的记忆力还真好啊?”秦六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既然是韩德重也这么说,那就不会错了,我看看这是一幅什么画?”
吴畏也是连忙把那幅画递给了秦六爷。
“确实没错!”秦六爷看了看就微笑着问道:“你给了一千万?”
“是啊!”吴畏也有些担心呢,这一千万也不是闹着玩儿的,以往做梦都不敢想呢,也不知道是不是亏了,不过应该是没问题的,宝气是不会看错的,忍不住就问道:“师父,这幅画没有问题吧?”
“没有问题啊!”秦六爷哈哈笑了起来:“你这小子倒好,把韩德重等人戏耍了一番,你倒是大赚了一笔呢!”
“他还赚了啊?”江曼也是张大了小嘴儿,一脸不信地问道:“我还认为不亏就不错了,最初我认为给一万块就不少了呢!”
“这确实是赚了。”秦六爷哈哈笑着说道:“你们可知道朱耷什么时候画的这幅画吗?那是在最失意的时候,也是刚刚亡国之后,那个时候的朱耷正是创作的高峰期,后期心绪就平复了,画作多半是山水画。”
秦六爷见多识广,博闻强记,此时也给吴畏等人讲起了这幅画的价值。
不管是什么画家,寄托着精神力量的作品,那才是最伟大的,朱耷也是一样,刚刚经历了亡国之恨,也是很年轻的,画风放荡不羁、逼真传神,也是最值钱的。
后来由于清政府执政也是很不错的,反清复明也没了指望,再加上朱耷的年纪也大了一些,再也画不出来这种画了。
所以朱耷后期的作品都是山水画居多,即便是这些山水画,也都是两千万以上的价格,拍卖会上的价格还没低于两千万的,至于这幅画,最低也是五千万了。
“你这大赝品!”江曼都笑得不行了:“砸了人家的摊,便宜倒是让你给占了!要是那老兔子知道了,还不当时气得吐血了?”
“老兔子?”秦六爷忍不住就问道:“什么是老兔子啊?”
“是吴畏说的。”江曼又咯咯笑了起来:“这小子说韩德重兔子老了鹰难拿,还说回去和马长波打起来会打掉兔牙呢!笑死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