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上的疹子……”宋宁昭难得结巴了起来，欲言又止：“好了没？”
陈婉卿：“差不多好了，医生开的药还挺管用的。”
宋宁昭“哦”了一声，松开了手，“对不起。”
这是宋宁昭第二次跟陈婉卿说对不起了。
上一次是在微信说的，陈婉卿虽然惊讶，但那毕竟是文字消息，没有当面说这么有冲击力。
陈婉卿听见宋宁昭亲口道歉，忍不住将视线转过去，多看了他几眼。
她仔细看着宋宁昭，发现他那张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确实是有点儿愧疚。
小畜生良心发现了？
宋宁昭见陈婉卿不说话，心里没底，追问她：“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？”
陈婉卿：“听见了，然后呢？”
宋宁昭：“……”
陈婉卿：“你真心道歉的？”
宋宁昭：“不然呢。”
陈婉卿：“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，以后就别来找我了，这么多次也差不多了吧？”
既然宋宁昭对她有点儿愧疚了，陈婉卿打算趁这个机会跟他划清界限。
她甚至觉得，要是能用一次过敏加撕裂伤换宋宁昭从她的生活里彻底消失，还挺值得的。
宋宁昭一听陈婉卿这么说，脸上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。
他一张脸迅速冷了下来，眼底闪烁的寒光穿透了镜片。
陈婉卿对上宋宁昭的眼神之后，有那么一瞬间，竟然被他看得头皮发麻。
宋宁昭这样子，让她觉得……自己可能下一秒要被他弄死。
宋宁昭确实是想弄死陈婉卿，他咬着牙，攥着拳头，巴不得现在就上去把她亲到闭嘴。
过了这么久，她还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如何摆脱他。
如果是之前，宋宁昭早就这么做了。
可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陈婉卿上次在医院时憔悴的样子。
想到她那个状态，他竟然不忍心了。
宋宁昭一句话都没说，绕过陈婉卿，转身去了洗手间。
陈婉卿一头雾水，她正疑惑的时候，突然听到洗手间传来了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