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必要，不是你决定的。”苏南辰冷声，“我觉得有必要，就是有必要。”
白总监无奈：“这……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话里透出五个字，您是老板您任性。
苏南辰这才满意，挂断了电话。
……
片场。
孙佳佳跟肖力的戏拍了十几条，总算是拍过了。
如千夜所言，肖力默默放弃在领口洒水的举动，其实相当英明。
这条戏拍完，李传庭气得够呛，将孙佳佳叫到身边，立刻就是一通大骂。
李传庭嗓门大，加上正在气头上，嗓门就更大了。他在场那边喊，场这边的千夜和肖力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的演技还不如十八线的小影星！进了娱乐圈这么多年，你都学会了什么？你简直侮辱了演员的名号！”
孙佳佳站在李传庭面前，被训得如同孙子一般。
千月站在旁边，几次想要虚假地劝说几句，居然都没找到机会。
这一次，李传庭是真的生气了。
千夜掏掏耳朵，不痛不痒地撇撇嘴。
肖力叹着气，拿了一瓶水来到千夜身边，颓然坐下。
千夜抬头看了肖力一眼：“怎么了，累了吗？”
“是累了。”由于孙佳佳不在，肖力也不用顾忌她的感受，很直言不讳地点头，“这样没有悟性的眼缘，其实我也很少看见。”
千夜轻笑了声：“其实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悟性的。”
她是局外人。这场戏失败的关键，她站在旁边冷眼旁观，所以也看得洞若观火。
这场戏，是孙佳佳扮演的宫女第一次见到北定王，由惊讶防备，转为芳心暗许的过程。
而孙佳佳对肖力本身就有好感，在她的演绎之下，这份惊讶防备没表现出来，倒是显得从一开始，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对北定王投怀送抱。
肖力心里，隐约也清楚这一点。他苦笑两声：“对我来说，这就是无妄之灾。”
“好了，也别这么难受。”千夜眨眨眼，安慰他，“至少孙佳佳是喜欢你的。”
肖力摇头：“我宁愿不要她这样的喜欢。其实阿夜，我……”
肖力的话说到一半，旁边的李传庭已经训斥好了孙佳佳。
孙佳佳眼圈红红地坐在一边，情绪低落。
有人来给孙佳佳补妆，盖上她眼眶旁边的红肿部分，
李传庭铁青着脸冷哼一声：“继续拍！”
“导演，这就要继续拍了？”助理有点迟疑，看了看孙佳佳，“下一场还是她的戏，这，不太合适吧？”
李传庭冷冷地看向助理：“有什么不合适的。你要是再胡说八道，我就让你一块滚出去了！”
助理打了个激灵，顿时就不敢再说什么了。闷闷地低头，回去继续摆弄摄影机器。
李传庭铁青着脸：“继续拍！”
于是，下一场戏开始准备。
接下来的一幕，要拍贝珍珠撞见北定王和宫女睡在一起，搂搂抱抱的场景。
工作人员们将场内的道具撤掉了许多，摆上一些气氛旖旎的小道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