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夜愣了下，抬起头，对上苏南辰深沉如海的眼睛。
“是你？”千夜微怔。想起昨天夜里的事，她有点脸红，咳嗽一声转过头去，“你怎么还没走，不去上班了吗？”
苏南辰淡淡瞥了她一眼，在她身边坐下：“不必那么着急，沈约回来了。”
“他回来了？”千夜不解，“可是……他不是去肯尼亚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苏南辰脸不红气不喘地点头，一点也没有说谎之后的愧疚感，“肯尼亚那边的事情解决完了，他刚回来。”
苏氏，办公室。某不想去肯尼亚，用无数不平等的要求交换自己自由的沈特助打了个喷嚏：“阿——嚏！”
对于这件事，千夜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。被苏南辰回答了一句，她也就点了点头：“哦，是这样。”
说完，千夜继续沉默。
苏南辰侧眸看着她，眼底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沉默片刻，他忽然说：“你的吻戏，是我让李传庭删的。”
“……”
千夜顿时瞪大了眼睛，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。
回过神，她恼怒得不行，瞪着苏南辰：“你为什么要让李传庭删我的戏！”
苏南辰并没有直接回答千夜，而是眸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，淡淡问：“你在不高兴？”
“我当然不高兴！”千夜瞪着苏南辰，“你知不知道，你删掉了吻戏，那段戏就变成四不像了！”
苏南辰淡淡点头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！”千夜被他气得不行，“你明明知道，居然还——”
“千夜，冷静点。”
苏南辰轻轻叫了她一声。
千夜愣了下，不甘愿地强行安静下来。
她决定，继续听苏南辰说下去。
至少，也要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。
苏南辰看了千夜片刻，语气平静道：“千夜，我不关心你出演的戏是什么艺术效果，只关心公司的利益。对于我的立场，你心里多少应该有数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千夜点了点头，有些不解，“你的意思是，这段吻戏，和你未来的利益有关？”
这是什么逻辑？她一点都没看出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。
“是，确实有关。”苏南辰淡淡颔首，告诉千夜，“你是刚出道不久的新人，但热度已经很高。你的荧幕初吻，应该留在更有噱头的时候再进行。这一次，太浪费了。”
原来……是这个原因？
千夜愣了一会，想要反驳苏南辰，却无从下口。
沉默了很久很久，她最终叹了口气：“原来如此，我知道了。”
尽管嘴上明白，千夜眼里却还是难掩失落。
苏南辰盯着她看了片刻，微微皱眉。
鬼使神差地，他问了一句：“没能跟肖力拍吻戏，你就这么失落吗？”
话一出口，苏南辰便惊觉自己说错了什么。
好在千夜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，只是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：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。我失落的原因，就是可惜了这段戏而已。”
“嗯。”苏南辰松了口气，淡淡颔首，“你很好。我希望，你以后能有更好的发展。”
千夜笑笑：“承你吉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