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南辰脚步不停。
千夜回头看了醉汉一眼，微微皱眉。
和这种喝醉的人，没有道理可讲。
所以，千夜也没有想要停下脚步。
只是他们不停，不代表醉汉就肯放过他们。
醉汉被人忽略了，心情恼怒起来。
他把酒瓶子一扔，龇牙咧嘴地往苏南辰和千夜这边大步走过来。
看见他的姿态，千夜吓了一跳。
苏南辰皱着眉头挡在千夜前头，冷声问：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嗝儿。”醉汉刚说出一个字，便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。
一股浓郁的酒臭味顿时占据了整个车厢，在场的所有人，甚至包括离得远些的路人都捂起了鼻子。
醉汉也没管那些路人的反应，只是盯着苏南辰，问他：“你是不是，嗝，是不是瞧不起我？”
得，这是要借酒发疯了。
千夜生怕得罪了醉汉，连忙解释：“我们没有瞧不起你。”
醉汉却不依不饶：“那你们为什么要往和我相反的方向走？”
苏南辰的眼神冷了下来。
这男人对自己的情况，难道没数么？
居然还敢问出这样的话来，真是无耻！
“因为……”
苏南辰唇瓣一动，就要吐出凛冽的话语。
千夜倒抽了一口凉气。她知道苏南辰的性情，连忙伸手拉住他，抢先开口：“我们就是想来这边坐坐而已。”
醉汉不相信地斜睨着她：“真的？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千夜笑笑，不卑不亢道，“我没必要骗你，是吧。”
“呃……也，也是。”
醉汉点了点头，想了想，便往回走去。
千夜看着他的背影，松了口气。
苏南辰拉着千夜坐下来，不满地蹙眉：“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？”
“我不是不想让你说话，是因为你没有必要说话。”
千夜皱眉，压低声音道，“苏南辰，我知道你打得过他，但我可是不想上新闻的。而且你想想看，堂堂的苏氏总裁在地铁上和醉汉打架……这样的新闻传出去，也不好听呀。”
这话说得，倒也有几分道理。
苏南辰冷哼一声，勉强接受。
旁边那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忽然转过了头。
看见千夜，她“哎呀”了一声，一脸惊喜地叫：“千小姐，是你啊？”
“嘘！”
千夜吓了一跳，第一反应便是回头，冲那个发出声音的人竖起手指。
一回头，她就发现，原来那个叫出她名字的女人，居然是雅雅。
雅雅看着千夜，眼里无端就多了不少委屈：“千小姐，我不是什么坏人。你，你也没必要这样吧。”
“雅雅，是你啊。”千夜松了口气，“抱歉，我刚才没注意到你。”
雅雅闻言，眼神暗了暗。
在千夜看不见的角度，她的眼神有点凉。
没注意到她……
她已经在这里很久了，千夜为什么没能注意到她？
难道就如苏姚所说，她的存在感太弱了吗？
但苏姚这么说，也就罢了。千夜为什么也要这么说？
雅雅几乎要在心底，给千夜盖上伪善的印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