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，文若雅已经再也无法提出那些奢靡而疯狂的要求了。
得知文若雅疯了，千夜有些怅然若失。
在她看来，文若雅的表现并非完全无药可救。至少她对小安，还是有一点爱的。
如果文若雅没有疯，或许假以时日、好好改造，还可以重回正常社会。
对于千夜的想法，苏南辰嗤之以鼻。
用他的话说，就是——
“你以为，如果文若雅不疯，我会这么轻松地放过她么？就凭她做过的这些糟心事，就算判上十个终身监禁，都不算过分。”
“唔。”千夜听得皱起了眉心，不赞同地摇头，“可是，事情已经发生了。就算你让她以死赎罪，她所造成的结果，也是不会改变的。”
“结果会不会变，是一回事。我开不开心，是另一回事。”苏南辰挑眉，“就凭她让我。”
好吧，还是他一贯的狂傲。
千夜撇撇嘴，不说话了。
这就是她和苏南辰之间的差异，永远都不可能改变。
“好了。”苏南辰坐下来揽住千夜，换了个话题，“什么时候结婚？”
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语气轻松，稀松平常得仿佛是在问她“今天晚上吃什么”。
千夜瞠目结舌了半天，颤颤巍巍地开口：“我……我好像，没听清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听得很清楚。”苏南辰不屑，“我在问你，打算什么时候结婚。”
“等等！”千夜赶紧叫停，“我还没答应你呢！”
“你不答应我？”苏南辰不满地蹙眉，“你不和我结婚，还能跟谁？”
“我、我也没有说一定要结婚啊！”千夜脸红嘴硬，“我觉得，不结婚也挺好的。”
苏南辰冷哼：“不能不结婚！”
千夜跟他杠上了：“谁规定的？”
苏南辰挑眉，换了个方向：“就算你不想结婚，可你难道不想想小安的想法？”
是了，小安。
提及小安，千夜眼神柔和了不少。
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，小安大哭大闹，很是消沉了一阵子。
千夜无数次地告诉他，自己和苏南辰不会嫌弃他。如此，好不容易才把小安给劝回来。
“既然你提了小安……”千夜添了口气，过了半天才慢慢说，“那我，似乎也不好不答应了。”
苏南辰冷哼，自动忽略她那些不入耳的话：“所以，你这是答应了？”
“嗯。”
千夜点点头。
千夜在苏南辰的攻势之下，终于点了头。
她的点头看似迫不得已，实际上，却是心甘情愿。
一个月后。
苏南辰和千夜手牵着手，走到鲜花围绕的拱门底下，交换了誓言。
面目严肃的牧师高声宣布：“我宣布你们成为夫妇！”
鲜花满天，礼炮齐鸣。
在彩色纸片的飞舞之下，苏南辰和千夜相视一笑。
和心爱的人，永远在一起。
这大概，就是岁月静好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