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娘就把水桶放着,转身从草屋子拿出一小抱青草,撒到柱子跟前。
小牛多是转悠着吃上一两口,然后就开始绕着‘奶’牛撒欢,或者吃‘奶’。‘奶’牛的草吃的倒也不多、不急,想来这一路,遇到草地,这牛也是吃过了。
有了‘奶’牛,每天一早要做的事情又多了一样,那就是挤牛‘奶’。
小小好奇,连着两三天都往前凑,她娘挤,他就两手捧着盆接着。本以为这个好奇劲一阵子就过去了,谁成想,倒是给养成了习惯,每天一早起来,喂喂这喂喂那之后,就开始催促她娘要挤牛‘奶’。
挤好的牛‘奶’也没个地方放着,就都给倒锅里加热,现在正是高峰期,每天能煮个大半锅。
锅里的牛‘奶’小火加热开锅之后,还要再煮个十多分钟,然后一大碗一大碗的盛出来家里每人先喝上。家里这几口人喝过之后,还能剩下不少。
剩下的,盛出一小桶给老太太、二姑、大爷几家留着,宝哥和祥瑞会一早过来拿。其他的,就全锅里热着,等着学堂的娃子们上来,要是想喝的,就舀上一大碗。
娃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她娘听她说喝牛‘奶’还能长个,她娘就专‘门’给二狗子二狗子还有大‘花’留出来,每天吃过饭,大‘花’也会顺路过来喝上一大碗,然后下院再和二姑一起去铺子。
要是还有剩,她就拿来洗脸敷脸,不但她,她娘和于瑶两个她也不放过,一定要跟着她一起。
西瓜地下架之后,除了自家吃的,收的那些全给运到县城,头几次秦恩跟着车一处过来,后来一商量,这活计就让来存叔张罗了,每趟车给工钱,拉了这么几趟西瓜,来存叔也跟着挣了些。
秋收之前,村子里倒是还有两件事。
一个是小姑分家了,王武成亲之后,小姑和这个妯娌相处的不好,大吵小吵不断,王老太太看不过,一个生气,还没收秋呢,和王老爷子一商量,马上分!
家分的也不利索,差点还没打起来。
小姑虽说是个‘性’急的,但是也是能忍,只王武这婆娘实在是个不讲理的,小姑这才一个没忍住,动了气,家分的不和谐,落下了芥蒂。
小姑父做吹手,挣了些钱,老爷子和老太太两个近几年都是让小姑自己收着的,这会分家了,王武婆娘不干,小姑都说可以拿出来分了,还是不行,非得这钱他们都要,说是王武最小,当兄长的理应这样。
而且老大家还有这么生计,要是分了家,王武啥都做不来,再没点救济的银子,王武那婆娘就说啥都不分。
最后还是找了里正,也把王武婆娘的娘家人叫过来,一处说了两三天,才说妥:小姑银子是要出的,二十两。而且以后两个老人的养老,本是跟着小的,也就是宅院都给王武,地也多分,王武是要养老的。
但是王武婆娘不乐意,小姑实在不愿意再拖下去,一气之下院子也给了王武,地按着人头分,两个老的养老问题也应下了。
这场闹剧这样才算结束。
除了这件事,还有一件,就是英子爹续弦了。
英子的这个后娘,也是没了丈夫的,带着两个姑娘,大姑娘比英子上头的两个兄长还大,小的那个也才四五岁的样子。
“娘,这啥时候的事情了?”
她也是这天英子过来,自己一个人,闷闷不乐的和她在山‘洞’坐了一整天,啥话都不说,她也不好问,就一直陪着,这会天黑英子刚走,她娘才和她说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