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为什么不报官,而是选择用法事祈祷他们的孩子回来呢,这不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官员家庭能做出来的事。
傅南烟还想再近些,听到更多有用的消息,却没注意脚下有一根木棍,细小的一声脆响被曹夫人听到,她停下哭声,厉喝道:“谁?!”
她转身,立刻逃之夭夭。
得赶快回去找沈峥说明这件事,她心中有一个不成熟的假设,需要找沈峥确认一下才行。
出了曹家,傅南烟上车后立刻将自己的发现说给沈峥听,沈峥听完亦蹙眉道:“曹文书并未提及此事。”
“正常人的思路丢了孩子肯定要报官,他们既不报官还做法事,这孩子丢的肯定不寻常。”傅南烟道:“青阳城的案子疑点很大么?”
沈峥“嗯”了声,数宗罪述中他故意选的青阳城拐卖儿童一案,就是因为里面疑点重重,
“那我便没看错了,”傅南烟回忆,“你注意到没有,就在你提到青阳城拐卖儿童案的时候,曹夫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,背部僵硬,疑似心中有鬼。”
她道明心中那个不成熟的想法,“他们丢失的孩子,会不会和青阳城拐卖案有关?”
沈峥合眸沉思,没说话。
突然,一阵欢快的唢呐声传来,傅南烟撩开车帘,不知哪家迎娶新娘,他们的马车将道路让出位置,大红色的花轿大摇大摆的与他们擦着车身而过,傅南烟盯了半晌,脑中忽然闪过一幕场景。
“原来是她!”
沈峥投去不解的视线,傅南烟解释道:“打看曹夫人第一眼我便觉着有些眼熟,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,我现在想起来了,当初我去你家给你还衣服的路上,正好遇到一场婚事,当时坐在花轿里的人就是曹夫人!”
“能说明什么?”
傅南烟心中逐渐明晰起来,“你有所不知,曹家的这场婚事成为一段佳话,是因曹文书十年未曾及第,曹夫人便苦苦等了十年,从豆蔻少女熬到无人愿意娶她,直到曹文书终于心想事成,当了官,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十里红妆,风风光光的迎娶曹夫人,大家都被他们两人不离不弃的真情感动,广为流传呢。”
沈峥察觉到其中不合常理的地方。
“你还我衣服是一个月前。”
“对。”傅南烟心喜沈峥与她心有灵犀,不用她多说便懂了她的意思,“他们才成婚一个月,怎么会有孩子?只有一种可能,这个孩子是他们结婚前生下来的,曹夫人爱子如命,如果丢了孩子她又怎会有心情结婚?所以,这孩子就是在这一个月之内丢失,至今未回!”
一去曹家,事情似乎变得更加复杂。
回到宫中后傅南烟前去伊人坊,她半天没来,没有监管,她以为舞女们会偷懒,怎知跨入门槛,便见一个不和谐的身影倚在摇椅上甚是惬意的训练,而被训练的舞女们累的满头大汗,苦不堪言。
只有褚春坐在他怀里安然无恙的给他剥葡萄吃。
傅南烟刚走进来就被楚云景发现了,他扬声道:“平日傅南烟怎么训你们的,就给本殿按照三倍的强度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