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南烟一惊,什么时候来的,她竟毫无发觉!
他们在前纵马而行,后面黑衣人步步紧追,他们的速度很快,人数又多,早就布下陷阱,沈峥反应极快,在巷子口窜出两个黑衣人的瞬间,沈峥碧水剑出鞘,剑光闪烁,两个黑衣人殒命!
“他们人多,我们寡不敌众。驾马目标太大,公子下马!”
沈峥和她想法一样,在穿过一个巷子的瞬间带着傅南烟下了马。他长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身,稳稳落地,傅南烟只觉自己耳侧传来一个极为低沉又动听的命令,“周衍,我要活的。”
下一瞬,安静的巷子出现另一批人,他们如黑夜中的影子突然出现,将步入这条巷子中的黑衣人们杀的片甲不留。
傅南烟恍然大悟,原来沈峥早就知道有人要暗杀他,故意设下这场陷阱请君入瓮!
兵戈相碰,掺杂着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。沈峥带着她轻功登上屋顶,傅南烟重生后便没这么剧烈运动过,她心跳如擂,在胸腔内砰砰砰地撞动。
她毫无形象的坐到了瓦片上,沈峥在她身旁直挺挺的站着,气息平稳,居高临下俯瞰战局。
傅南烟问:“知道是谁派来的吗?”
“只有一个。”
她恍然,轻笑,“也是,只有一个。”
何万山的案子若照他们的方向查下去,会对谁最为不利呢?只有一个,徐青萍。
堂堂左相,他竟这么轻易就坐不住了,可有一点她不解,让沈峥涉足此案的人是他,最后担惊受怕的也是他,他这是自讨苦吃还是其中另有隐情?
她气喘吁吁,半晌才平缓下来,下面的战局渐入尾声,沈峥的龙鹰卫人数虽少,但各个都是精英,这些黑衣人根本打不过他们,很快便被生擒。
“你打算这么处置他们?”
傅南烟偏头,倏地呆滞。
沈峥一身白衣立于长空夜幕下,束发成髻,茕茕孑立,如画中人。耳戴铜镀镜脚,纹路清晰,高挑的鼻梁抵着圆形水晶的镜座,通透泛紫的颜色更为他添了几分清冷。
——清明镜。
怪不得上辈子给他的时候他一点儿都不心奇,淡淡的收下,表情和平常一样毫无波澜。原来他早就有。
这清明镜别人戴上总是使人看起来不太机灵,唯有沈峥戴着的时候才这般好看。
“问出来源,交予慎刑司。”
沈峥见她久久沉默,转过头,低低的“嗯?”了声。
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
傅南烟回过神,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痕,含糊道:“哦,不小心摔的。”
他却不信,盯着她的脸仔细观察,冷声道:“摔出这么细的一条印子来?”
傅南烟自知她拙劣的伎俩瞒不过沈峥,却也不想把在伊人坊她和楚云景发生的事说给他听,只咬着唇摆明了不想说的姿态。沈峥不强求她,收回视线,这时周衍轻功行至他面前。
“主人,属下无能。方才他们趁属下清点人数时,服毒自杀,无一活口。”他十分低落,“都怪属下不小心,线索又断了,主人,现在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