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牙色长衿朴素，只边缘绣了简单的花边，她今日着一身浅茶色长裙，腰肢曼丽，整体看起来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。
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她的腰带，层层衣裳没有了束缚垂落，顿时显得比刚才宽大许多。
傅南烟怔神之际，沈峥放下手将腰带放到一旁，后退步道：“其余的自己来。”
他转过身，不再看。
半晌，身后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，湿透的衣裳落到地上，沾了一滩水，傅南烟蹲下身将它捡起，看它被自己撕开一道口子，显然已不能再穿。
她有点可惜，这是楚云景给她的。除了可惜，却没太多心疼，相反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沈峥吸引。
“衣裳，柜子里有，你帮我拿来。”
她指着衣柜，沈峥便走过去，拿了一件背身递给她。
傅南烟接过，胡乱套上，心想，这个人还真够听话，让做什么便做什么。又想，男人不都是看到女人便会把持不住吗，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？这和她曾在南疆遇到的男人们一点也不一样。
她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身材，莫不是她没吸引力？
其实也还好啊……
该有的都有，就是没青楼里的女子那般凹凸有致罢了。
她只套了一件遮住雪白身躯，屋子里有火炉，所以不冷，然后对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的沈峥道：“你不冷吗？”
他身上还是湿哒哒的。
沈峥心想，就是冷也不能在她面前脱衣服，只道：“你换好了？”
她“嗯”了声，沈峥才放心转过身，却见傅南烟只穿了内衫，还穿不整齐，上面的扣子有好几颗空着，露出她诱人的锁骨和纤细的脖颈……
一如当年那般不着边际。
只是少女初长成，心思青涩，身体却已有了成人的变化。
“过来。”
傅南烟趴到桌上，一副懒散的样子，“不想动。”
于是沈峥有了过去，将她拉的坐直，然后替她一颗一颗的扣好纽扣，再将外衫给她穿好，系上长衿，裹了外氅，生怕她着凉似得。
“为什么？”傅南烟抬眸盯着他，任他摆布，“你完全可以不做这些吧。”
沈峥却答非所问，“楚云景没教过你这些？”
他把傅南烟从南疆带回来，竟连最基本的穿衣都不曾教她，他要把一个女孩的青春关在深阁，如他府中数十个女子般豢养着吗？他把傅南烟当成什么，玩物？
他怎么能。
动作骤然用力，险些扯坏了她的外氅。
“没教过。”她开玩笑一样道：“你教我，带我走吧，我跟你。”
这样才能到沈峥身边去，做楚云景的眼线，找机会杀了沈峥。
可她不知为何，话音方落沈峥便一震，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他心伤的话，他问，“你可知道我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