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,京都中有权势的公子及冠之后便会成亲,而沈峥年纪轻轻便如此出色,更是京都无数人想要攀附上的对象。
楚云景,亦是如此。
容妃话音落下,沈峥便道:“劳容妃娘娘挂心。战事方歇,大楚兵力损伤惨重,九州诸国虎视眈眈,沈某无心管顾旁事。”
“厌火败退,任他们虎视眈眈,却也不过一群蝼蚁,只能臣服于我大楚雄威之下,”楚云景道:“本王听沈相这话意思,倒像已有了意中人?本王近来听得宫里一些传闻,说素来薄情冷性的沈相在宫里与一女子亲昵,本王初听以为笑话,难不成是真的?”
当日去太医院的路上,傅南烟一时心起便勾了沈峥。作为当事人,她不信楚云景不知道那女子就是他。
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来,他究竟是什么意思?
不等沈峥反驳,尉迟路澜倒先忍不住了。
“楚王殿下,宫里的传言每日都生出七八个来,也就是给闲来无趣的下人嚼舌的玩意儿,怎么殿下也跟着凑热闹?岂不跌了您的身份!”
见状,楚云景一旁伺候的容梓云不满道:“宫里的传言左传右传便进了人耳朵里,又不是谁能控制得了的,殿下不过随口一提,你反应那么激烈,可是怕被人捅出来确有其事,毁了某人这些年费尽心机戴着的正直面具?”
容妃是容梓云母族的长辈,也帮衬道:“素听闻沈相有个极为宠爱的妹妹,当真被宠的失了分寸,殿下问话,无关之人乖乖听着便是,要训斥也该皇上,何时轮得着你?”
被合着打压,尉迟路澜越发气愤,本就是他们胡说八道,怎么最后好像都是她惹是生非,还借此污蔑他哥管教不严,真是令人作呕!
“容妃娘娘,沈某家妹如何,沈某比任何人都清楚,她不是好事之辈,除非有人捣弄是非。”沈峥凤眸扫过容梓云,容梓云禁不住一哆嗦,搂着楚云景的胳膊才得以缓和,他冷声道:“容妃自家小辈都没管教好,何来资本对旁人评头论足,指指点点?”
经历过战场千锤万练的气魄,容妃一个久居深宫的女辈如何禁得住,饶是她也有点发怵。
被沈峥当着这么多人损了颜面,容妃立马向楚钧委屈道:“皇上,您也看见了,臣妾不过是以长辈之名说了小辈一嘴罢了,沈相何至于对臣妾这般敌意……”
楚钧脸色微沉,本该轻松的时刻,却被几个女人斗来斗去,搞的乌烟瘴气,他道:“好了,闹什么,再闹就滚回宫里去,别给朕丢人现眼!”
容妃这才老实下来。
群臣一见,心下了然。虽说楚王殿下乃皇帝最中意的皇子,可对待沈峥却也不比楚王差到哪里去。哪怕今日沈峥当着这么多双眼睛拂了容妃的面子,他也只训斥容妃。
楚云景眸子一暗,端起茶杯抿了口,却是不动声色地推搡开容梓云,阴狠之色一扫而过。
“父皇,这来来去去的节目无非就这么几样,别说您,就是儿臣也有些腻味。今日是为沈相庆贺的外廷大宴,儿臣准备了新奇的节目,搏君一笑。”
楚钧来了兴致,“哦?那就给朕瞧瞧!”
楚云景轻拍手掌。
啪,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