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也唇齿交融过,却从未在这种幽闭狭窄的场景下,分明那么紧张,却又惹得她的心不合时宜地急促跳动。她喘不过气来,发狠地敲打他肩膀,却被沈峥单手压住细弱的手腕。
渐渐的傅南烟不再反抗,任由他发泄怒气,反正感觉也不是那么坏……久而久之,她忍不住使坏地勾住他的柔软,怎知沈峥一顿,似是从怒火中清醒,他停下动作与傅南烟对望,喉头微吞,嗓音异常沙哑。
“谁教你的?”
傅南烟扶着他的臂膀才勉强站住,“嗯?”
一般女子怎会知道回应,她做的那般娴熟,是谁教她的?她那个念念不忘的师父?
沈峥知道他正在一条错误的路上迈出脚步,可他忍不住地注视傅南烟,希望她给一个回答,告诉他“是”或者“不是”,却见她捏了捏耳垂再次陷入沉默,这令沈峥没由来的失望。
他很少去争什么。
与之相反,他主动舍弃过很多东西。从小流离失所的生活让他懂得有的事“强求”不来,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数与运势,他也如此,正如寻常人家再普通不过的父母,他便没有,和睦的家庭,他也没有,一个安适的童年,亦不曾存在过……他不求,便也没觉得那些是多么重要的东西。
他第一次失控的这么溃不成军。
本就不该属于他的女孩,他却将她抵在石壁上欺负……
沈峥冷静些许,没再追问,侧身让出隧道。傅南烟忽然想起孟冷玉还被她丢在不知何处,好不容易就快把他带出去了,怎可功亏一篑。她心慌马乱地越过沈峥要去寻人,再次被沈峥握住手腕。
“这里不安全,别乱走。”
触感不对,傅南烟一低头,看到他手指有血迹,便顾不上其他的,焦急问:“你受伤了?”
沈峥垂眸瞥了眼,漆黑黑一片,甚至感觉不到疼,应该是刚才抓傅南烟挣扎的手时被尖锐石壁划破的。
“不碍事。”
“……那可不行。”
这里没药,她和沈峥两人身上都没带,傅南烟没办法,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将他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,唾液能起到一定程度的止血作用。
沈峥愣住,惊诧地望着她,傅南烟含了一会儿,等他手指不再流血才拿出来,“有点脏,你别嫌弃。”
说罢她还特意为他擦了擦。
“还是多关心你自己吧。”
傅南烟动作一顿,沈峥将指尖隐于袖中,暴风化为沉寂后,安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,傅南烟跟在他身后,温存的旖旎回味心上,怎么也徘徊不去。
她总在惹沈峥生气……为什么重活一世,她还是不听话?
沈峥摸黑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,他眼前几乎尽是漆黑,来时拿的火把被他情急之下不知丢到何处,与夏侯佳治打斗之时也完全凭着动静判断应对,而现在,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处境下,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是稀有。
他找到一处比隧道空旷些许的场地停了下来,傅南烟也跟着停下脚步。
“不走了。”
傅南烟见他默默走到角落背靠石壁,合眸休息的样子,不由微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