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映霞居就有了新消息,曹千怜和苏惠瑶的禁足被解,听见这消息苏韵瑶毫无意外,反而有几分想笑。
她对自己这个父亲,可以说是失望到了极点。
第二天早上本该去常熙斋给老太太请安,但昨天苏耀说让她禁足两天反省一下,所以她今天出不得沁竹轩的门。
苏锦瑶和苏婉瑶在请安过后来到了沁竹轩。
“你可不知,这次的事给七姐姐张狂坏了,恨不得站起来给我们两巴掌。”苏锦瑶说“还有那二娘子,今早父亲也在常熙斋,她又是哭又是说自己多委屈的,还说昨儿喜鹊的事,说喜鹊的娘老子都病了,她老子爹病死了,家里只有一个老娘一个哥哥是多么多么可怜,听的祖母差点把她轰出去。”
“咱们祖母的脾气可是个暴戾的。”苏韵瑶只一边嘴角在笑。
一夜过后,她嘴里的口子有些发炎,肿胀的更厉害了些,直显得她半张脸都红肿了几分。
苏婉瑶有些担心的说“七姐姐不会又对付咱们吧?这才过几天好日子啊,她们怎么又被放出来了…”
话音刚落,璃笙从外头快步进来,弹了弹斗篷上的学珠“姑娘,定国公家白小公爷来了,点名说要见您。”
“这大雪刨天的他来做什么?”苏韵瑶问。
昨天的雪白天还小些,下午停了一会儿,可刚一天黑雪就大了,飘飘洒洒如鹅毛一般,人走路都费劲,以至于今天的路特别不好走。
璃笙回答“小公爷说您上次喜欢那个荔枝和柑橘,今早下朝以后皇上又赏给了他们白家一些,小公爷这还没来得及回去呢,先给您送过来了,您出去看看不?”
苏韵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微肿的脸“别了吧,我这脸肿成这样,他见着会笑话的。”
“没关系的姑娘,奴婢去给您把帷帽拿来,小公爷瞧不见不就没事了吗?”
“那也不成,我现在禁着足呢,见不得。”苏韵瑶连连摆手。
这边白楚恒在花厅坐了半响,听苏耀说话觉得索然无味,茶水吃了两盏有些焦急,问道“敢问苏大人,为何十一姑娘还没出来,可是身上不方便?”
苏耀笑的有些勉强,本想着隐瞒,可一旁的秦曼槐可生着气呢。
她带着报复语气说“韵瑶她犯了错,被罚禁足,小公爷今天未必能见上。”
苏耀听见这话,瞪了秦曼槐一眼,觉得她不懂事,可人家秦曼槐压根不理他,像是说这话是不故意的一样。
“禁足?”白楚恒看向苏耀“十一姑娘犯了什么错要禁足?”
苏耀笑着摆摆手“小错小错,我这就让人把她叫出来,小公爷吃茶。”
尽管再不情愿,可白楚恒哪里是苏耀能惹得起的?所以他只有乖乖的吩咐秋力去把苏韵瑶叫出来。
这一下,原本的禁足变成了死命令,必须得出来见人!苏韵瑶本想戴着帷帽,可又怕帷帽太招摇,若是真戴上就白楚恒那个人精,定是一眼就瞧出来了,还不如不戴,反正肿的不明显,他未必能瞧的真切。
颂音和璃笙伺候着她穿上一件鹅黄素面妆花襟子,外头穿了件织锦镶毛斗篷,兜帽外有一圈的白色容貌,衬着她的脸精致小巧,也衬出了她脸颊的红肿。
到了花厅,苏耀有些不悦的看向苏韵瑶,想着外人在这儿,还是给了她一些好脸色,让她谢过白楚恒的好意。
苏韵瑶听从苏耀的话,给白楚恒道了谢,抬头低头之间她脸颊的红肿就被白楚恒看在了眼中。
“让我猜猜十一姑娘这是犯了什么错。”白楚恒的话中带着一些玩笑意味,实际上却是死死的盯着她微微红肿的脸“她可是和家里姐妹动了手?或者是同谁撕打起来了?”
一听这话,苏韵瑶就知道他下一句想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