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之前早早的写了信,说明了哪日回来,所以岸边也早早的有了马车来接,不过离远看像是苏家的马车,离近看却是白家的马车。
是白楚恒亲自来接的!
白楚恒身穿月牙白色长袍,头戴玉簪,腰佩朱玉,正拢着手一下一下的扇着折扇。
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就看白楚恒眼下这神情,怕是想的相-思病都要出来了。
“怎么是你来的?”苏韵瑶问。
“老丈人忙,他现在是升了官的人,就吩咐我这个做女婿的来了。”白楚恒说。
“升官?”苏韵瑶有些迷茫“父亲升了官了?什么时候的事?你怎么不同我说啊!”
白楚恒看她喜出望外的表情,没忍住将她从船上扶下来,捏了一把她的脸蛋“想着给你一个惊喜,提前告诉你还算是什么惊喜了?其实也没多长时间,前天下的旨,我就是想告诉你也没时间不是?”
“就你贫!”苏韵瑶也掐了一把他的脸“恩,半个多月不见,你这脸还是一点也没变。”
说着,她手上加了些力道。
“确实,你也没变!”白楚恒没理会后头从船上下来的苏墨瑶和陆远逸,直接将苏韵瑶领进了自己的马车中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他们有车做,这么久没见我不得和我的未婚妻好好亲-热一下?”白楚恒不正经的笑着说。
“你!”苏韵瑶低着头,眸子中像是含了一汪春水一样“你胡说什么…”
“我又没胡说。”白楚恒笑意直达眼底,伸手将苏韵瑶揽在怀里,马车中两人一直在说着话,互相讲述着没有彼此的这半个月,都发生了什么。
在听见苏韵瑶说苏墨瑶和陆远逸的事时,白楚恒并没有表现出惊讶,反而说“我看远逸早就有那个苗头,非不好意思,要是像我一样干干脆脆的定了亲,那再过不久都能娶进门了!”
“你当小王爷像你一样不正经呢?”苏韵瑶打趣道。
“我不正经?”白楚恒坐直了身子看着她,接着猛地将她拥紧,两人脸冲着脸,鼻尖紧贴着鼻尖。
这一刻,那么多天的思念仿佛萦绕在两人周围,苏韵瑶情不自禁的就闭上了眼,两人深深一吻,许久没分开。
回到苏家,两个瑶几乎是小跑着赶去了常熙斋,老太太戴着墨绿色的抹额坐在上座,而苏耀则身穿棕红色的长袍坐在下坐。
见着两个孙女回来,老太太脸上一下就绽开了笑容。
“孙女给祖母请安!给父亲请安!”两人一齐说。
“快起来,快起来!”苏耀脸上挂着笑,示意两人起身。
老太太招着手“到这儿来!让祖母看看你们,呦,没瘦不说,还胖乎了呢!在泾阳吃的好吧?那儿风水好,水多湖多,吃的大多都是鱼虾一类,瞧瞧我这两个孙女,都圆了!”
此话一出,众人都笑了起来。
秦曼槐也赶了来,与两个女儿嘘寒问暖一阵子,又详细的寻问了秦老太太的病情。
“外祖母的病是年轻时积劳成疾的累病,大夫说想治去根儿不大可能,因为外祖母年事已高,是药三分毒,但凡是药对身体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损害,所以大夫提议药疗换为食疗,好生保养将养着,多活个十年八年也不是问题。”苏韵瑶说。
秦曼槐算是松了口气“都是我这做女儿的不孝顺,母亲病成那样却没法儿回去瞧瞧她老人家。”
“母亲,您身子也不好,没得回去再和外祖母互相过了病气,对不对?”苏韵瑶笑着将她扶着坐下,说起了回来路上的见闻趣事。
紧接着,她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回来的路上听小公爷说父亲升官了,升的是什么官?”
“正四品中奉大夫,也不算是什么手握实权的官。”苏耀轻描淡写道。
但是苏韵瑶感觉到了他话里的不甘心。
她的父亲是怀才之人,这点她清楚,可这么多年一直在这个五品官职上打拼,实属屈才了,本以为升了官可以让父亲的才华有一展宏图的机会,可她还是太天真了。
林家故意打压,林贤妃又擅长吹枕头风,怎可能让皇上安排个正经官职给苏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