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韵瑶将那封信递到了余鸿苑,苏耀坐在桌前看着信,手不住的颤-抖。
“那个贱人!”苏耀一拍桌子“她居然真的和浅儿的死有关系!”
此刻的苏耀神情十分复杂,毕竟当初是他说曹千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不能雇那些蛇头绑-架苏浅瑶,可现在就连苏易瑶都能看出来不对的地方,却是他最先认定不会的。
这不是在变着法儿的说他还不如几个姑娘吗?
苏韵瑶慢悠悠的说“女儿还查到,那日父亲逼问喜鹊,让喜鹊交代曹氏的罪状,可喜鹊却一言不发,父亲可知为何?”
苏耀仔细想了一番,女儿这么问自有她问的道理,绝不可能是那么简单,真就是曹千怜什么坏事也没做。
半晌,他问“你是说那贱人威胁了喜鹊?”
苏韵瑶点点头“不错,女儿不在寻京的这段时间一直拜托六嫂嫂帮着查曹氏,还真就给查出了不对劲的地方,喜鹊在外头有个相好姓常,两人本想搭伙过日子,可是被曹氏生拉硬扯的给拆散了,再后来那姓常的就失去了踪迹,女儿觉得,就是曹氏安排人将那人扣住,以此威胁喜鹊不可以透露出她做的事。”
“可惜了我的浅儿!”苏耀一拳捶在了桌面上,接着又无力的瘫了下去,坐在椅子上一张一合的张着嘴,心里头又气愤又悲哀。
苏韵瑶继续说“还有上一次在迎秋湖赏冰灯时,那个叫陈宪的诬陷五姐姐同他不清不楚,女儿查明他也同曹氏有关,而且他住的地方已经查到了,只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一直未敢进去仔细搜查。”
“毒妇,她不得好死!”苏耀一杯子摔在了地上。
苏韵瑶依旧很冷静。
外头突然起了风,苏韵瑶淡定起身行了一礼“今夜想必风不会小,父亲多保重身体,别因为曹氏太过气愤,不值得,女儿先告退了。”
苏耀点点头,一扬手,她就出了门。
他现在有些摸不清自己,曾经的他是怎么了?被曹氏蒙蔽了双眼,不相信自己的母亲、妻子、妾室、儿女,被曹氏那么个贱人耍的团团转,甚至那么明显是她害的五女儿自尽,他甚至还为她找说辞。
现在的苏耀,怕是一盆水溺死自己的心都有了,他艰难的起身,推开了窗子看着火红的夕阳,风搅着叶子从树枝上滚着落下来,他的心里无法平静。
只有稍微凉爽的风吹在脸上,才会让他觉得清醒些。
以前,是他信错了人,负了这一家老小,以后,他不能再这样了。
要说苏惠瑶进了衡王府,张狂的人之中除了曹千怜还有谁,那第一个怕就是苏应宵了。
他的禁足没有了,所以他名正言顺的出了苏家,潇春楼里一住就是四五天,每次一回来就是一身酒气的讨钱要钱。
这天清早,他又回来了,一脚踹开了素凝苑的门。
“你们家夫人呢?让她给我拿钱!”
秋霞放下手里的水盆,她还没来得及端水盆进去伺候秦曼槐洗漱。
“大公子,大夫人还没起来呢,要不您在这儿坐着等等?”
“等个六!”苏应宵一点也没给秋霞面子“速速把她叫出来!上次给的那点银子去宁味楼吃一顿就花光了,我现在可是衡王的舅兄!这么对我衡王饶不了你们知不知道!”
“吵什么吵!”苏耀打着帘子从门里出来。
他昨夜是安置在素凝苑的。
“父亲?”苏应宵愣了一下,马上就恢复了正常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你个没教养的东西!”苏耀一甩袖子“这是大夫人的院子,你一个庶子在这儿吵吵嚷嚷,成何体统!整日在外头喝酒狭妓,一点好也不学!尽是你娘没把你教好!看看你和你妹妹,都成了什么样子!”
苏应宵冷冷的笑了两声,现在的他可不是随随便便被禁足的人了,怕个什么?
“父亲此话差异,不是还有八弟弟呢吗?他又孝顺又学好,他也是娘的孩子啊,怎么能说尽是我娘没教好啊?”
“你放屁!宸儿打小就没在你娘身边,不然他也成了和你们一样背信弃义口是心非的污遭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