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格斯看着她,从口袋里掏出通讯仪,调出信息记录:“这么巧,我也是。”
艾瑞娅狐疑的接过仔细看了看,时间六点二十分,和通知她的是同一个人,同样的内容。不是说他有其他的事不能一起出任务吗,为什么又要同时联系两个人分配相同的任务。
“我是接到队长的通知过来的。”她将东西还给安格斯,放下手枪,“有什么发现?”
“唯一的发现,应该就是你了。”安格斯笑了笑,“我把这里都勘察一遍了,没人。”
“所以告诉我,那个叛徒是不是你?”艾瑞娅看着他,问道。
安格斯顿了顿,半开玩笑的问:“我说不是,你信吗?”
“只要你说,我就信。”她认真的说。
安格斯微笑着本来想说什么,突然脸色一沉,掀开盖着钢琴的红布,打开顶盖。
灰尘高高扬起,艾瑞娅捂着鼻子咳了咳,突然瞪大了眼睛。钢琴的顶盖下面,并不是琴槌,而是码的整整齐齐的盒子。
安格斯打开那些盒子,里面都是小玻璃瓶装的蓝色的液体。
“致幻剂?你怎么知道的?”她惊道。
“之前这个公寓大部分是对外出租,定价不高,住在这的人应该没几个能学的起钢琴才对。而且就算有相对富裕的人家,这是公寓又不是演出厅,一般钢琴都会摆在角落,哪有放在正中央的。”他看着这些小瓶子,“我说怎么在这一直觉得有种违和感。”
“灯下黑?”放在最显眼的地方,反而最不引人注意。
艾瑞娅拿出其中的一支,打开放在鼻子底下,用手扇了扇,立刻盖上盖子,“浓度很高。”
安格斯拿过她手里的瓶子放回原处:“这么多东西,比之前缴获的都多。”
“你猜是谁?”
楼下突然响起脚步声,听起来人还不少。两个人对视一眼,移到窗边靠着墙,从窗户巴望:“是史帝文,还带了不少军部的人来……监察队执法部。”他看见那些人胸前的勋章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他怎么来了?”艾瑞娅皱眉,“他哪来的权力调动监察队?”
“不是偷偷摸摸的,应该是拿到了调令。要调动他们除非拿到了确切的证据。”安格斯如梦初醒,“他们的目标是我们。到底是谁给你的消息,确定是队长本人吗?”
“从声音和联络方式来看,是他。”艾瑞娅也想到了什么,“是史帝文搞的鬼?”
“不好说,但这么多东西在这,你我说的清吗,更何况来的人是他。”他盖上琴盖,闭着眼思索着解决办法,“我们本来就有嫌疑,现在物证也有了,他甚至可能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去。”
“我联络队长。”她掏出联络仪,安格斯按住她的手,“分别联络我们的人也是他。”
艾瑞娅愣了愣,放下通讯仪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安格斯拿出她腰间的手枪,掰开她的手让她握紧,然后对着自己的胸口按下扳机。
血溅在地板上,艾瑞娅瞳孔骤然一缩,上前一步扶住他:“安格斯!”
“嘘,别哭。”他擦拭掉她的眼泪,“这是洗清你嫌疑最快的办法。好好活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