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云舒立马警觉,她竟说漏嘴了!她前世知道的事。
于是,她立即转移视线,起身将水壶放回原处,“我们下次拿。”
“舒儿,你怎知道水壶是我弟弟打磨?”
萧瑾言依旧问着,见他不依不挠,秦云舒知道自己躲不过,只好道。
“我听父亲说的。”
“秦太傅?”
这种细枝末节的事,秦太傅为何知晓,暗中调查?
“是啊,无意提起,我就听了那么一下。”
话到此处,秦云舒立马转移话题,“说起来,父亲和我提起,想找个日子,偷摸摸叫你去秦府用膳。”
惊喜来的太快,萧瑾言眸色瞬间变幻,可是他最近所做,太傅已有动摇。
叫他去吃饭,便是近距离观察未来女婿。
思及此,他笑起,声音爽朗干练,“好,我偷摸摸去。”
水壶一事就这么盖了过去。
“可是,父亲不知怎么开口,拉不下脸,你就静静等待。”
萧瑾言点头应下,心中却想,关键时刻临门一脚,战将从不等待。
“那这里,我们下次来。”
说着,秦云舒转身站在疾风旁侧等他。
可萧瑾言不为所动,眸眼清亮,唇角微勾,带着丝丝戏谑,“舒儿,我以后定好好待你,与你一起孝顺父亲。”
秦云舒怔住,这还没成呢,居然叫起父亲了!
他上辈子可不是这样的!
“无论朝堂亦或家事,我都全力而为,必让父亲面上有光。”
一口一个父亲,叫上瘾了!
疾风马鼻不停哼哼,马眼直翻,仿似听懂,又好像在说,主人,你不知羞啊。
刺啦,秦云舒还没缓过来,就听布料扯破的声音,只见萧瑾言衣摆下方被撕一大块,紧接着见他去了溪边。
不用说,她都知道他要做什么,她不肯用水壶,那就用他的衣服兜沙子。
“你怎么撕衣服了,下次来也一样啊。”
秦云舒快步上前,来到萧瑾言身旁时,已经装了满满沙子。
“这些够了吧?”
都装了,她还能说什么呢,只能点头,“够了。”
“媳妇说好,便是好。”
轻巧一言,透着万般爽快,透着浑身干劲。
秦云舒睨着萧瑾言,他今天特别无耻,有句俗语怎么说的,不要脸。
但她也明白为何这样,知晓父亲的心思,极其喜悦。
“天快黑了,我早点带你回去。”
说罢,萧瑾言捡了几根草,迅速编成草绳,扎紧布料。
当秦云舒到他身边时,他便伸手,随他一起上马。
马蹄阵阵,飞快疾驰,快入京城时,萧瑾言拥紧秦云舒,宽大外袍罩住她,她的头也低着,完全被他挡住。
一路入了京城,到秦府所在街道放她下来。
秦云舒接过装有沙子的布袋,离开前还想和他说几句话,却听
“舒儿,等我和父亲吃了那顿饭,以后我就直接送你到府门。”
话音低沉,透着几丝笑意,明明笑容清朗,却让人察出另一种坏笑意味。